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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灯zuo伴
(16115)
罢了罢了
夏天,我在一家音乐电台zuo排行榜节目的DJ。有一位来自京城的mei丽女子来到了我们的城市,准备召开她的歌迷见面会,承办这会的是经济电台,当然那帮鸟人是干不chu什么好事来的,我盼望着他们把一切都搞砸。果然,一切都如我愿,在那个下三烂的歌舞厅,见面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mei丽女子与她的忠实歌迷们就被赶了chu来,这都是后来的事情了,我只是有些不明白,作为承制全bu事件的经济电台著名热档节目主持人,这样的事情是不应该发生的,但是当时的情形有些混luan,名牌和非名牌的各se人等都在混luan中被一并哄了chu来,我摇tou,叹息,即使只是衔接上的事故,这个错误也实在是太大了,我猜测从此以后经济电台要与京城,与所有的原创音乐网决裂,我不禁有些欣喜,我打算尽快回台里打长途电话,把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散布开来。
小妖喜huan在电话里与其他的DJ们聊天,与歌手聊天,我不喜huan,即使他们都认可了我的那档原创音乐排行榜举足轻重的地位,他们认可了我是他们中间的一分子,我们互寄榜单,jiaoliu思想gan情,在事过境迁的张驰事件上我们站到了一起,小妖的情绪更加激扬一些:我们是不是应该把全bu的责任都推卸给传媒而忽略了归gen结底的问题是chu在表里不一的艺人shen上?无论如何,我仍然认为我与他们中间隔了很长的一大段,我不是一个十分投入的DJ,我与调音台与所有一切与音乐有关的东西都格格不入,有时候我坐在调音台前面会touyun,而且我厌恶所有从人的嘴里发chu来的声音,我始终认为那是世界上最难听的声音,不知dao是什么,我并不想一直这样下去,我们只有两条chu路,一是zuo播音一直zuo下去,起初是热档,然后是去播新闻,播天气预告,最后去zuo导播。二是与某个前景看好的歌手及公司拉好关系,由于他(她)的非常赏识,义无反顾地跟随着他(她)去zuo企宣,然后是制作人,最后是赚很多很多的钱。
我与小妖多少次谈过这个问题,小妖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她以后是要zuo音乐人的,现在的zuo电台DJ只是因为每个音乐人都必须走过这条路罢了。而我却迟疑,犹豫不决,我在两条船之间徘徊,很快地,在小妖去广州的第二天,我就栽到水里去了,我没有在电台一直呆到老,也没有追随上某个歌手,两条船分别启动,我毫无防备,一tou栽到了水里,差一点淹死。
我并不会因为小妖与我是多年的老朋友而对经济电台的看法有所改变,尽guan小妖隶属于经济电台,我仍然无比歧视他们,我知dao小妖的节目受到很多压制,很多她想说的话却不能说chu来,于是她往往在直播节目中语无lun次,她的节目和说话显得颠倒是非支离破碎,我想小妖后来的远走他乡一定是被这样恶劣的环境压迫所致。
小妖诚邀我去观看他们组织的那场歌迷见面会,我去了。我看见京城的mei丽女子抱着一把木吉他,她是这么唱的:“小小子,坐门坎,想什么,想媳妇,想媳妇zuo什么呀?”唱到这里的时候,她把话筒伸向离她最近的一个年轻男人,她微微地笑,向他欠着jiao小shen子。他坐在台阶上,英气bi1人,说:“点灯说话,熄灯zuo伴。”哄堂大笑。他的名字叫景鹏,每个人都知dao他与小妖谈恋爱,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回忆往事让我心碎不已。紫se灯光,环境优雅,充满了温柔和浪漫。
但是有一个胆大包天的老家伙率先叫了起来,我们来不是要听你们唱歌的,我们要tiao舞我们要tiao舞,老家伙和老女人们都挥舞着拳tou向我们年轻的DJ和歌手示威,我看见那个jiao小女人艳妆下的憔悴,黑yan袋从厚重的粉后面显louchu来了,她无助地望着她的音乐总监,那是个看上去忠厚的中年男子,鼻子很富贵,他皱着眉,望着这一切,而小妖正在四chu1寻找这家舞厅的老板,小妖一直在嘟哝为什么还要卖票为什么还要卖舞票chu去,明知dao我们这个活动的。但舞厅老板不知dao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大家都落荒而去,我无地自容,我们的城市总是给我丢脸,如果要解释现在我为什么总有这样的念tou:我要走,要永远离开这个地方。念tou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因为这个城市总是给我们丢脸。
乘电梯,舞客们大吵大闹的声音盘旋而下,充满了电梯的窄小空间,没有一个人说话,我与他们带过来的另外两个歌手挤在一起,他们都有一米九吧,站在他们的旁边,他们看着我,很温柔地看着我。我不知dao他们在别chu1是不是也一样呢,还是只有我们这个城市,我们的电台给了他们难以忘怀的这次经历。
直到两年以后,我与景鹏不期而遇,那是在一家名字叫zuo老房子的酒吧里,事隔多年,舞厅和卡拉OK成为了过去式,酒吧和广场象啤酒hua一样冒了chu来。老房子是一个地下室,里面除了霉陈气什么也没有,虽然他们zuo的披萨和乡下nong1汤味dao很不错我仍然这么说。我背对着舞台,歌手上台,寥寥落落地鼓掌,然后他开始唱,他唱的是《罢了》,在吉他的间歇中我听到了一丝熟悉的chuan气声音,在那个瞬间,我转过tou去,我看见了一个长发男人,他蓄了长发他仍然是景鹏。
我想起了两年前的那个晚上,我,景鹏,小妖,歌手小雷,小雷的女朋友,还有若干男人,女人,我们都聚集在一起,景鹏扛了一箱啤酒坐到了青年广场的上面,有人弹琵琶,是个女人,长直发,手指修长,然后每个人都唱那首歌,小妖说,这是景鹏为我写的歌,我便斜了tou听,景鹏一直在嘟哝,我只是清晰地听见在歌的最后,单调的拨弦的声音后面,大家一起合声,他们是这么唱的:罢了罢了。罢了罢了。罢了,罢了,罢了。我看小雨的脸,那是一张幸福的脸,光hua、年轻,象一朵被guan溉的hua。
人在水中
在新一lun的争夺编制战事以后,我被电台辞退了,在这之前,电台一直没有编制,要等着定编的文件下来,要等着那帮老家伙们全shen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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