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们在八钟叫醒我,我奇怪他们怎么会忘了。我从床上起来,铃叫仆人,没有人答应。我又了几下铃,还是没有人答应。我想,肯定是铃了病。我憋了一肚气,胡穿上衣服,赶快下楼去叫人送来。我一看,楼下一个人也没有,当时的惊讶是可想而知的。我在大厅里叫喊,没有回答,又从一个房间跑到另一个房间,都空无一人。我的主人在天晚上把他的卧室指给我看过,于是我去敲他的房门,但没有回答。我扭动把手了房间,里面是空的,床上本就没有人睡过。他同其余的人都走了。外国客人,外国仆人,外国厨师,一夜之间都不翼而飞啦!我到威斯特里亚寓所的这次拜访就此结束。”
歇洛克·福尔斯一边搓着双手咯咯直笑,一边把这件怪事收他那记载奇闻轶事的手册之中。
“你的经历真是闻所未闻,"他说“先生,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你后来又了些什么?”
“我气极了。开我想我成了某荒唐的恶作剧的受害者了。我收拾好我的东西,砰地一声关上大门,提着包就到厄榭去了。我去找了镇上的主要地产经纪商艾兄弟商号,发现那个别墅是这家商号租的。这使我猛然想到,这件事的前前后后不可能是为了把我愚一番,主要目的一定是为了逃租。现在正是三月末,四季结账日快到了。可是,这也说不过去。理人对我的提醒表示谢,不过他告诉我,租费已经预先付清。后来,我城走访了西班牙大使馆,大使馆不知这个人。再往后,我又去找麦尔维尔,就是在他家里,我第一次遇见加西亚的。可是,我发现他对加西亚的了解还不如我。最后,我收到你给我的回电,就来找你了。因为我听说,你是一个善于解决难题的人。不过现在,警长先生,从你屋时说的话来看,我知这件事还发生什么悲剧了。这可以由你接着往下说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实的,而且除了我已经告诉你的以外,关于这个人的死,我是绝对地一无所知。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尽一切可能为法律效劳。”
“这个我相信,斯考特·艾克尔斯先生——这个我相信,”葛莱森警长以友好的气说“我应当说,你谈的各情况,同我们所注意到的事实完全吻合。比如说,吃饭的时候送来一张便条。这张便条后来怎么了,你注意到没有?”
“对,我注意到了。加西亚把它成一团扔到火里去了。”
“对此你有什么要说吗,贝尼斯先生?”
这位乡镇侦探是一个壮实、胖、红肤的汉。幸亏他有两只炯炯有神的睛才弥补了他那张大脸的不足。那双睛几乎隐藏在布满皱纹的面颊和额的后面。他微微一笑,从袋里掏一张折叠过和变了的纸片。
“福尔斯先生,炉外面有炉栅。他把便条扔过了炉栅。这片没有烧过的纸片是我从炉后面找到的。”
福尔斯微笑着表示欣赏。
“你一定是把那房检查得十分仔细才把这么一个小小的纸团找到的。”
“是的,福尔斯先生。我的作风就是这样。我可以把它念来吗,葛莱森先生?”
那位敦佬了。
“便条是写在常见的米直纹纸上,没有印。便条用的是一页纸的四分之一,是用短刃剪刀两下剪开的。折叠三次以上,以紫蜡封,用某起整的椭圆形的东西在蜡上匆匆盖压过,是写给威斯特里亚公寓的加西亚先生的。上面写着:
我们自己的颜,绿和白。绿开,白关。主楼梯,第一过,右边第七,绿呢。祝顺利。D。
这是女人的字,笔尖细。可是地址却是用另外一支钢笔写的,要不然就是另外一个人写的,字大得多。你看。”
“一张非常奇怪的条,"福尔斯匆匆看了一下。"我真佩服你,贝尼斯先生,佩服你检查这张便条时对于细节的注意。或许还可以补充一细节,椭圆形的封印,无疑是一颗平面的袖扣——还有什么别的东西是这形状的呢?剪刀是折叠式指甲刀。所剪的两刀距离虽然很短,你仍然可以清楚地看见,在两剪开的地方同样都显得有折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