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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公自序(7/10)

被称为宗;帝辛沉湎无,诸侯不再贡。作《殷本纪》第三。

弃发明谷,西伯姬昌时功德隆盛;武王在牧野伐纣,安抚天下百姓;幽王、厉王昏暴yín,丧失了丰、镐二京;王室衰败直至赧王,洛邑断绝了周室宗庙的祭祀。作《周本纪》第四。

秦的祖先伯翳,曾经辅佐大禹;秦穆公思及君义,祭悼秦国在殽战死的将士;穆公死后以活人殉葬,《黄鸟》一诗诉其哀伤;昭襄王开创了帝业。作《秦本纪》第五。

秦始皇即位,兼并了六国,销毁兵,铸为钟鐻,希望戈止息,尊号称为皇帝,耀武扬威,专凭暴力,秦二世承受国运,婴投降了俘虏。作《始皇本纪》第六。

秦朝丧失王,豪杰并起造反;项梁开创反秦大业,项羽接续;项羽杀了庆冠军宋义,解救了赵国,诸侯拥立他;可他诛杀婴,背弃义帝怀王,天下都责难他。作《项羽本纪》第七。

项羽残酷暴,汉王建功施德;发愤于蜀、汉,率军北还平定三秦;诛灭项羽建立帝业,天下安定,又改革制度,更易风俗。作《祖本纪》第八。

惠帝早逝,诸吕用事使百姓不悦;吕后提吕禄、吕产的地位,加他们的权力,诸侯图谋剪除他们;吕后杀害赵隐王,又囚杀赵幽王刘友,朝中大臣疑惧,终于导致吕氏宗族覆灭之祸。作《吕太后本纪》第九。

汉朝初建,惠帝死后帝位继承人不明,众臣迎立代王刘恒即位,天下心服;文帝废除刑,开通陆要,博施恩惠,死后被称为太宗。作《孝文本纪》第十。

诸侯王骄横放肆,吴王率先叛,朝廷派兵讨伐,叛七国先后伏罪,天下安定,太平富裕。作《孝景本纪》第十一。

汉朝兴建五世,兴隆盛世在建元年间,天外攘夷狄,内修法度,举行封禅,修订历法,改变服。作《今上本纪》第十二。

夏、商、周三代太久远了,年代已不可考,大致取之于传世的谱牒旧闻,以此为据,而大略地推断,作《三代世表》第一。

幽王、厉王之后,周朝王室衰落,诸侯各自为政,《秋》有些未作记载;而谱牒只记概要,五霸又替盛衰,为考察周朝各诸侯国的先后关系,作《十二诸侯年表》第二。

秋以后,陪臣执政,国之君竞相称王,及至秦王嬴政,终于吞并各国,铲除封地,独享尊号。作《六国年表》第三。

秦帝暴,楚人陈胜发难,项氏又自反秦阵营,汉王于是仗义征伐。八年之间,天下三易其主,事变繁多,所以详著《秦楚之际月表》第四。

汉朝兴建以来,直到太初一百年间,诸侯废立分削的情况,谱录记载不明,主的官员也无法接着记下去,但可据其世系推知其弱的原由。作《汉兴已来诸侯年表》第五。

祖始取天下,辅佐他创业的功臣,都得剖符封爵,恩泽传给他们的孙后代,有的忘其亲疏远近,分不辈分,也有的竟至杀亡国。作《祖功臣侯者年表》第六。

惠帝、景帝年间,增封功臣宗属爵位和邑。作《惠景间侯者年表》第七。

北面攻打悍的匈,南面诛讨劲的越人,征伐四方蛮夷,不少人以武功封侯。作《建元以来侯者年表》第八。

诸侯国日渐大,吴楚等七国南北连成一片,诸侯王弟众多,没有爵位封邑,朝廷下令推行恩义,分封诸侯王弟为侯,致使王国势力日益削弱,而德义却归于朝廷。作《王侯者年表》第九。

国家的贤相良将,是民众的表率。曾看到汉兴以来将相名臣年表,对贤者则记其治绩,对不贤者则明其劣迹。作《汉兴以来将相名臣年表》第十。

夏、商、周三代之礼,各有所增减而不同,但总地来看,其要领都在于使礼切近人的情,通于王,所以礼据人的质朴本而制成,减掉了那些繁文缛节,大顺应了古今之变。作《礼书》第一。

乐是用来移风易俗的。自《雅》、《颂》之声兴起,人们就已经喜好郑、卫之音,郑、卫之音由来已久了。被人情所发,那远方异俗之人就会归附。仿照已有《乐书》来论述自古以来音乐的兴衰,作《乐书》第二。

没有军队国家就不会大,没有德政国家就不会昌盛,黄帝、商汤、周武王以明于此而兴,夏桀、商纣、秦二世以昧于此而亡,怎么可以对此不慎重呢?《司法》产生已很久了,姜太公、孙武、吴起、王成甫能继承并有所发明,切合近世情况,极尽人事之变。作《律书》第三。

乐律而治,历法而治,律历替相治,其间不容许丝毫差错。原有五家的历书相互悖逆不同,只有太初元年所论历法为是。作《历书》第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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