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宣抚使,吴曦为宣抚副使。松移司兴元东,以军三万属之;曦屯河池西,以军六万属之,仍听节制财赋,劾计司。曦由是益得自专,松无所关预。松始至,以执政礼见曦,责其参;曦闻之,及境而还。松用东西军一千八百自卫,曦多摘以去,松不悟。知大安军安丙,陈“十可忧”于松,既而松开府汉中,夜,延丙议,丙为松言“曦必误国”丙,广安人,尝为吴客,素知曦,松亦不省。
乙巳,参知政事钱象祖罢。
韩侂胄锐意用兵,象祖执不可,遂以怀避事罢之。寻夺二官,信州居住。
己酉,知州徐宪见,请立太,因以肆赦弭兵;侍御史徐楠劾罢之。
雅州蛮犯碉门砦,知砦曹琦断其桥,蛮人不得归,肆掠,制置司委卢权知砦,又遣通判汉州张师夔同知雅州,节制军;师夔尝献安边十策,故用之。既而作檄谕降,师见檄词俚拙,笑掷于地。夏,四月,壬,师夔率兵次始,蛮人惧,求款,寨将彭安不可,议闭砦门以困之。蛮怒,攻砦门,又掠渡村,绵州校屈彦言于曰:“贼今无备,可开门击破之。”曰:“上官只令防遏,安得生事?”师夔见事亟,以三百兵自卫,还雅州。贼遂焚碉门,官军失利,准备将张谦战死。
丙辰,金亳州同知防御使圣贤努,闻宋师围寿,率步骑六百赴之,师退。
癸亥,金河南统军使赫舍哩仁上言:“谍知皇甫斌遣兵四万规取唐,三万人规取邓,故不敢无备。”乃聚郑、汝、翟之兵于昌武,以南京副留守兼兵副都总赫舍哩毅统之;聚亳、陈、襄邑之兵于归德,以河南路副统军图克坦鐸统之;自以所驻汴。乃拟山东西路军七千付统军赫舍哩执中,驻大名,河北东、西路军万七千屯河南,皆给以,有老弱者易其人。”金主皆从之。
甲,以京湖宣谕使薛叔似为湖北、京西宣抚使,御史中丞邓友龙为两淮宣谕使。
下纳粟补官令。
程松遣兵攻天界,至东柯谷,为金将刘鐸所败。
金主诏大臣议南伐。左丞相崇浩、参知政事贾铉曰:“宋边卒狗盗鼠窃,非举兵也。”左丞布萨端曰:“小寇当昼伏夜,岂敢白日列阵,犯灵,涡,攻寿耶?此宋人多方误我。不早为之所,一旦大举,将堕其计中。”金主然之。丙寅,诏布萨揆领行省于汴,许以便宜从事。尽征诸籍兵,分守要害。
戊辰,以吴曦兼陕西、河东路招抚使。
己巳,调三衙兵增戍淮东。
权礼侍郎李奏言:“秦桧首倡和议,使父兄百世之仇不复开于臣之,宜亟贬桧以示天下。”庚午,削桧王爵,改谥缪丑,制词有曰:“兵于五材,谁能去之!首驰边疆之备;臣无二心,天之也,忍忘君父之仇?”又曰:“一日纵敌,遂贻数世之忧;百年为墟,谁任诸人之责?”当时传诵之。
乙亥,以郭倪兼山东、京、洛招抚使,鄂州都统赵淳兼京西北路招抚使,皇甫斌兼京西北路招抚副使。
郭倪遣武义大夫兗人毕再遇与镇江都统陈孝庆取泗州,克日兵。金人闻之,闭榷场、城门为备。再遇曰:“敌已知吾济师之日矣。兵以奇胜,当先一日,其不意。”孝庆从之,丁丑,兵薄泗州。泗有东、西两城,再遇令陈戈旗、舟楫于石下,如攻西城者,自以麾下兵从陡山径趣东城南角,先登杀敌。金人大溃,从北门遁。西城犹守,再遇立大将旗,呼曰:“我,大宋毕将军也,中原遗民可速降。”旋有淮平知县缒城乞降,于是两城皆定。郭倪来飨士,御宝刺史牙牌授再遇。再遇曰:“国家河南八十一州,今下泗州两城,即得一刺史,继此何以赏之?”固辞不受。
江州统制许复新息县,光州忠义人孙成复褒信县。
五月,辛巳朔,陈孝庆复虹县。
吴兴郡王抦卒,追封沂王,谥靖惠。
癸未,禁边郡官吏擅离职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