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北三十里。金将有持双铁简跃而前,再遇以左刀格其简,右刀斩其胁,金将堕死。诸军发灵,再遇独留未动,度军行三十馀里,乃火灵。诸将问:“夜不火,火今日,何也?”再遇曰:“夜则照见虚实,昼则烟埃莫睹。彼已败,不敢迫,诸军乃可安行无虞。汝辈焉知兵易而难退耶?”乃还泗州。以功除左骁卫将军。
癸巳,京西北路招抚副使皇甫斌引兵攻唐州,为金刺史乌克逊鄂屯等所败。
兴元都统秦世辅师至城固县,军大。
甲午,诏以宗室均为沂王抦嗣,赐名贵和。均父希瞿,太祖九世孙也。
庚戌,太白经天。
金主以时方用兵,山东重地,须大臣安抚,乃以完颜守贞知济南府。守贞寻卒,金主闻而悼之,敕有司致祭,赙、赠依故平章政事富察通例,谥曰肃。
吴曦谋据蜀以叛,与其从弟晛、徐景望、赵富、硃胜之、董镇等日夜密计,遣人求封于金。金人亦诱曦降,使其从梁、益南下。
六月,金主赐羲诏曰:“宋自佶、桓失守,构窜江表,僭称位号,偷生吴会。时则乃祖武安公玠,捍御两川,洎武顺王璘,嗣有大勋,固宜世祚大帅,遂荒西土,长为籓镇,誓以河山,后裔纵有栾黡之汰,犹当十世宥之。然威略震主者危,攻盖天下者不赏,自古如此,非止于今。卿家专制蜀汉,积有岁年,猜嫌既萌,退维谷,代之而不受,召之而不赴,君臣之义,已同路人,譬之破桐之叶,不可以复合,骑虎之势,不可以中下矣。此事传,稔于朕听,每一思之,未尝不当馈叹息,而卿犹偃然自安。且卿自视翼赞之功,孰与岳飞?飞之威名战功,暴于南北,一旦见忌,遂被惨夷之祸,可不畏哉?故知者顺时而动,明者因机而发,与其负世之勋,见疑于人,惴惴然常惧不得保其首领,曷若顺时因机,转祸为福,建万世不朽之功哉?今赵扩昏孱,受制臣,比年以来,顿违誓约,增屯军,招纳叛亡。朕以生灵之故,未遽行讨伐,姑遣有司移文,复因来使宣谕;而乃不顾理,愈肆凭陵,虔刘我边陲,攻剽我城邑。是以忠臣扼腕,义士痛心,家与为仇,人百其勇。失至此,虽不亡,得乎?朕已分命虎臣,临江问罪,长驱并骛,飞渡有期,此正豪杰分功之秋也。卿以英伟之姿,危疑之地,必能识天命,见事机。若兵闭境,不为异同,使我师并力巢,而无西顾之虞,则全蜀之地,卿所素有,当加封册,一依皇统册构故事。更能顺东下,助为掎角,则旌麾所指,尽以相付。天日在上,朕不言。今送金宝一钮,至可领也。”命蜀汉安抚使完颜纲相机设间以诱之。
建康都统李,以兵围寿州,金刺史图克坦羲拒守,逾月不能下。壬,河南统军判官奇珠及迈格等来援,羲兵应之,大败。
甲寅,韩侂胄以师无功,罢两淮宣抚使邓友龙,而以邱崈代之,驻扬州。崈至镇,署诸将,悉以三衙江上军分守江、淮要害。侂胄遣人来议招收溃卒,且求自解之计,崈谓宜明苏师旦、周筠等偾师之,正李汝翼、郭倬等丧师之罪。崈全淮东兵力,为两淮声援,奏:“泗州孤立淮北,所屯兵几二万。万一金人南清河及侵天长等城,则首尾中断。莫若弃之,还军盱眙。”从之。于是王大节、李汝翼、皇甫斌、李等皆坐贬。
雅州蛮未平,张师夔罢,以通判遂宁府冯瑜权州事,兴元统领王钺将兵六千往讨之。乙卯,钺碉门,蛮人降,唯师不至。钺遣人谕之,师乃,即擒斩之,并杀其酋六十三人。
金初置急递铺,腰铃转递,日行三百里;非军期、河防,不许起。
丁巳,金诏:“彰德府宋韩侂胄祖琦坟,毋得损坏,仍禁樵乎。”辛酉,金诏有司:“宋宗族所居,各以闻,长官常加提控。”
戊辰,金升寿州为防御,以图克坦羲为防御使。
韩侂胄既丧师,始觉为苏师旦所误;召李饮,酒酣,语及师旦始谋事。微摘其过以觇之,因极言“师旦怙势招权,使明公负谤,非窜谪此人不足以谢天下。”侂胄然之。秋,七月,辛巳,罢师旦,籍其家,旬日,除名,韶州安置。
初,彭年闻师旦建节,曰:“此韩氏之虎,其祸韩氏必矣!”既而闻将用兵,曰:“祸其在此乎!”竟如其言。
召倪思试礼侍郎兼直学士院。韩侂胄先以书致殷勤曰:“国事如此,一世人望,岂宜专以洁己为贤哉?”思报曰:“但恐方拙不能徇时好耳。”时赴召者,未引对,先谒侂胄。或劝用近例,思曰:“私门不可登,矧未见君乎!”逮见,首论言路不通:“自吕祖俭谪徙,而朝士不敢输忠;自吕祖泰编窜,而布衣不敢极说;胶庠之士有吐,恐之以去籍,谕之以呈稿,谁肯披肝沥胆,冒威尊!近者北伐之举,仅有一二人言其不可。如使未举之先,相继力争之,更加详审,不致轻动。”又言:“苏师旦赃以万计,胡不黥戮以谢三军?皇甫斌丧师襄汉,李败绩淮甸,秦世辅渎败蜀,皆罪大罚轻。”又言:“士大夫寡廉鲜耻,列拜于势要之门,甚者匍匐门窦,称门生不足,称恩座、恩主甚至于恩父者,谀文丰赂,又在所不论也。”侂胄闻之,大怒。思既退,谓侂胄曰:“公明有馀而聪不足。堂中剖决如,此明有馀;为苏师旦蒙蔽,此聪不足也。周筠与师旦,并为利,师旦已败,筠尚在。人言平章骑虎不下之势,此李林甫、杨国忠晚节也。”侂胄悚然曰:“闻所未闻。”司谏宪劾思,与祠。
梁、洋义士统制毋思袭和尚原,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