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接钱。倒是江渚客斥:“是胡大人赏赐你们的,还不快快拿了就退下?”
歌女们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拿着那个金锭也不知是不是格外手,一溜烟的便跑了去。
胡惟庸说着笑话:“沈大人,我这一手就是三个金锭,你掌锦衣卫,该不会以为我是贪污受贿得了金吧?”
那三名官员都陪着笑了起来,沈成摇摇说:“胡大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赏赐几个金锭又算得了什么?胡大人别拿我开心了。”
胡惟庸便扭过看着冷钺说:“冷大人刚才长吁短叹为何啊?”
冷钺一脸忧愁的说:“胡大人,沈大人,下官当初是在云南官的。云南那里并不富裕。穷人很多,就算是官员,也过着极为贫寒的生活。这一顿饭,只怕要吃去好几十贯钱吧?下官一想起在云南的同僚们,心中就是难过的很,一时失态,倒是叫各位大人见笑了。”
江渚客急忙接:“我从来没有去过云南呢,难说云南的官员生活如此清苦吗?冷大人倒是仔细说说。”
冷钺有意无意的看了沈成一:“云南那里啊,不比中原,更不比江南。百姓生活贫苦。官员们的俸禄其实并不多。就说我好了,是个五品官,看起来也威风的。但是每个月的俸禄算成钱是十五贯。问题是,这些发到手的,未必都是钱啊,拿去一折价,最多也就剩下个十贯多。到都是要应酬,要打。云南的官员苦啊。”
“上峰来人了,我那里本就没有钱去接待,没办法,只能用我自己的俸禄去。一来二去,我已经官十年,可是手中还是分文积蓄都没有。看着儿一天天长大,看着女儿一天天落。想起以后要给儿娶媳妇,要给女儿置嫁妆。我心里就急的很。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冷钺这么一说,朱紫衣便有同的说:“冷大人,你是从云南来的官儿。别说你云南,就说我之前在山东官好了。那里算是比你们云南富庶多了,可是官员的俸禄是一样的,你是五品,我也是五品。你的苦楚我都知。衙门里,同僚寿诞,生,乔迁,纳妾,娶儿媳妇嫁女儿阁。都是人情,都是钱。人家七品官给了一贯,我这一贯就怎么也拿不手,起码也得三贯吧?遇到一个月要是事情多的话,区区一个月能掉我半年的俸禄。这也就算了,我在市舶提举司,不知多少人想走我的门路,我都不敢答应。”
朱紫衣笑着看了看沈成:“要是我答应了,沈大人岂不是要把我抓去锦衣卫问话?锦衣卫的茶,可不是那么好喝的。”
沈成笑:“锦衣卫的茶啊,用的都是铁观音,乃是好茶。有机会的话,朱大人可以去尝尝,味不错的。”
朱紫衣连连摆手:“下官可不敢。”
胡惟庸淡淡的看了沈成一,并没有言语。江渚客接过话:“官现在不比以前了。就说唐宋的时候吧,官员的俸禄啊,宋朝,一个知县,月俸就是十贯。而且,那时候的钱可比现在值钱。再说唐朝,同样是五品官,唐朝的俸禄差不多是三十两银。比起我们,他们简直是活得太逍遥了。”
沈成冷冷的说:“看起来,江大人的意思是,如今我大明还比不上唐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