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钺笑眯眯的说:“沈大人之名如雷贯耳,听说沈大人不久也要去山西赴任。到时候,咱们在山西还可以再亲近亲近。”
胡惟庸笑着拍拍沈成,指着江渚客边的男:“这位是即将上任的盐课提举司提举冷钺冷大人。”
沈成暗笑不已,小样的,好戏要开锣了吧?正好那三个女一曲唱罢,胡惟庸便说:“你们三个先下去吧。”他手阔绰,丢三个小金锭放在桌上。三个歌女都畏畏缩缩
李老板一看,差没过去,怎么能犯这么严重的错误,开酒楼,就是要预想到客人的一切需要。胡惟庸他们可以不喝酒,但是酒楼怎么能不放酒在这儿呢?沈成倒是一也不介意,抓着茶壶:“没有酒,我就以茶代,先自罚三杯。”
沈成示意:“冷大人,久仰。”
胡惟庸自己也坐了下来,朝伺候在一边的李老板说:“可以开席了,你且下去吧。”
胡惟庸夹了一贵妃醉,津津有味的尝了两,说:“沈大人,来尝尝,这里的东西,果然是不错。名不虚传啊。”
到底要和胡惟庸谈些什么,天知两路神仙是不是会在这里打架。要是自己表现的跟沈成太过于亲密了,岂不是自讨苦吃?将来胡惟庸秋后算账,自己要怎么办啊?
沈成翻开三个茶碗,倒了去,一一喝了个净。
胡惟庸微笑着走到沈成的边,从左手起开始介绍:“沈大人,这几位,我一一给你介绍一下。”
沈成又不怕他在酒席里下毒,便跟着放开了心怀,大吃大喝起来。
沈成推开房门,一去就抱拳大声笑:“哎呀呀,真是不好意思啊,有劳各位久候了。真是对不住,来,我先自罚三杯。”
李老板会意,便转走了去。过不一会儿,酒便似的送了上来,三名艺双全的女,抱着琵琶,抱着长琴走了来,静静的坐在一边开始弹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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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成施施然的走上二楼,他带来的锦衣卫都在门守着,只带着新佑卫门一起走上去。到了二楼,胡惟庸的贴护卫都认识沈成,便恭敬的说:“沈大人,里边请。胡大人等候多时了。”
胡惟庸正要答话,忽然看到桌上只有茶壶,还没有上酒,一双小小的睛顿时瞪向了跟着沈成上来的李老板。
市舶提举司差不多相当于后来的海关了,虽然是在内地,可是海关也是少不了的。市舶提举司提举也是五品官。在这个权贵满地走,官多如狗的京都虽然算不了什么,可是到了地方上,就是一霸。
沈成笑:“江大人,你好。”他是知,盐一直是官府控制,绝对不允许私人买卖的,但凡买卖私盐,就是典型的黑帮。但是那些黑帮,也是要和都转运盐使司打好关系,不然的话,没等他们贩卖,就被官府一撂翻了。都转运盐使司都转运使是从三品的大员,跟沈成比起来,也毫不逊。
那几个坐在一旁的官员,见到沈成来了之后,态度还是十分和谐的,心也渐渐放宽了,料想自己都是朝廷命官,就算沈成再大的本事,也不至于同时给这么多人难看啊。
胡惟庸指着坐在左手第一个的中年男。那个男人面方阔,长得是仪表堂堂,年约四十岁模样,眉大,神采奕奕。
“这位便是即将随着晋王一起上任的,山西都转运盐使司都转运使江渚客大人。”胡惟庸这么一说。那个男立刻站了起来,对着沈成拱手:“久仰沈大人大名,之前在下一直在江南事,没有和沈大人见过面,今日见面,发觉见面胜似闻名。”
几个人听听曲,说说闲话,渐渐的话题也就放开了,胡惟庸给冷钺使了个。冷钺忽然间放下手中的酒杯,悠悠的叹了气。
沈成笑呵呵的跟朱紫衣打过招呼,便分别坐下了。仔细一想,今天这事儿透着邪门。晋王要去山西就藩,肯定是要换过一批官员,也方便他在山西培植自己的势力。可是晋王挑选的官员,都和胡惟庸走的这么近,就未必是什么好消息了。自己去了山西,要面对的全是胡惟庸一系的官员,想起来都有些疼,实在是叫人为难的很啊。
胡惟庸接着介绍:“这一位乃是市舶提举司提举朱紫衣朱大人。”
冷钺虽然姓冷,但是却一也不冷,他脸上仿佛永远带着笑容似的。盐课提举司并非隶属于都转运盐使司的机构,提举是五品官,可是权力不小。如果说都转运盐使司理的是整个山西的盐政。那盐课提举司的就是细碎的杂务。别小看了杂务,的买卖,承办的商家,可都是盐课提举司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