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知沈成到底是怎么样的人?他表面上冠冕堂皇,私地下男盗女娼难要告诉你吗?
贺南屏见有人捧场,心中的羞耻心渐去,骂的也就格外顺来了,不想忽然沈府大门吱扭一下打开,从里边走一个小孩来,这个少年年纪并不大,也就是十来岁,显得略微有些瘦弱。
那少年手中搬着一把椅,笑嘻嘻的对贺南屏说:“这位姑娘就是苏州贺小是吧?我们家老太爷沈老爷说了,很久没有听到有人骂人骂的这么彩了,所以央求贺小一定要多骂一会儿,老爷怕您骂累了,吩咐小的给您送一把椅来。”
不等贺南屏答话,那少年接着说:“贺小,你看门房里已经备好了茶和心,您要是骂的渴了,吩咐一声,我们沈府的人上把茶给您送到手上。饿了,心有各味,酸甜苦辣都有。包您吃得满意。”
那少年正是小疙瘩,小疙瘩把话说完,随手把椅放在贺南屏后,笑嘻嘻的走到门,靠着石狮站着,一副等着贺南屏吩咐的模样。叫贺南屏一肚火反而发不来了。
她愣了神,呆呆的看着小疙瘩,没想到沈府的人,居然这么办事。
小疙瘩也不理会她,自顾自站着,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骂吧,反正少爷不在家,夫人也没回来呢!”
夫人?贺南屏可算是抓住了话:“哦,沈成大婚了吗?没有成婚的话,哪里来的夫人?要说夫人的话,也应该是本小才对。你这个不长睛的才,信不信本小大嘴你?”
“想我?简单。”小疙瘩笑嘻嘻的答:“不过,怎么也要您能得了沈府的门,才方便我啊?不然的话,少爷还不答允呢!”
贺南屏曾几何时见过这样刁蛮的小家仆?气得一双杏圆睁,却又是说不话来。
小疙瘩回朝门房里看到:“喂,你们都看不到么?贺小嗓哑了,已经说不话来了,老爷知是要不兴的。快去端去。”
贺南屏知今天的事情肯定没法善了,正准备撒泼,忽然看到围观的人群闪开一条路来,从中间走一小轿,几个锦衣卫护送着轿走了来。轿里坐的却是依然穿着凤冠霞帔的楚方玉。许芝兰和蝶衣相伴在轿左右。
轿到了门便停了下来,楚方玉自己掀开轿帘,一看,见到贺南屏在门坐着。再看小疙瘩那挤眉的样,她是何等聪明伶俐的姑娘,一想就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所在,就盈盈款款的走了下来。看着贺南屏:“这位想必就是贺姑娘了吧?”
贺南屏自负貌,如今亲看到楚方玉也不禁有些暗自不如,论材,楚方玉比她玲珑圆,论相貌,楚方玉比她妩媚动人,论气质,饱读诗书,天下才女之首的楚方玉,怎能不如区区一个贺南屏?
唯一可以让贺南屏自负一的,只怕就是自己要比楚方玉小那么一年月了。
看着楚方玉那样雍容的大气,贺南屏情不自禁的说:“我就是…”
“妹妹果然生得天姿国,好生俏丽。”楚方玉就像不知贺南屏今天故意捣了她的婚礼似的,笑盈盈的走上前去,拉住贺南屏的手说:“妹妹怎么摔倒在地上了,呀,衣服也皱了,我们沈府的人还真是失礼…”
贺南屏唯一错愕:“我们沈府?”
“呵呵,妹妹还不知吗?”楚方玉淡然的说:“今日在秦淮河,我已经和官人拜堂成亲了。以后,沈府,我便是女主人。如何称不起我们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