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丑话一开始是最难开的,一旦说了来,也就无所谓了,贺南屏越骂越是顺,嗓门也是越来越大:“沈成那个遭天杀的…贪图荣华富贵,一心只想往上爬,这是活生生的陈世啊…可怜我一个黄闺女,待字闺中,还辛茹苦的等他回苏州迎娶,没想到的是,这个没良心的早就是个负心汉了,俗话说,男人靠的住,母猪能上树…”
正中的牌匾也只是挂着沈府两个大字。倒是门有不少红绳,鞭炮什么的,显示今日是沈府的好日。
这里显得静悄悄的,沈府因为是买的王府的老宅,并不算很大,门修缮过,也只是多了一对石狮而已,并非寻常官家那样的气派非凡。
她一抬,却看到贺南屏的脸上通红的掌印,吓了一,惊声叫:“小,你怎地成了这般模样?”
贺南屏一看有人来了,心里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想到郑二掌柜的威胁,想到自己中已经十分了不得的父亲在人家里不过是条狗一样的存在。心里一阵哆嗦,扯开嗓哭喊:“京都的街坊乡亲们啊…小女来自苏州,原本也是苏州官宦人家的女儿啊…”她哭哭啼啼几声,看到围观的人约莫都不下百人之多了,便放开了嗓门继续哭:“早年,家父主,将小女许给苏州富商的小公沈成…可是,沈成狼心狗肺,他是个什么东西?他沈家落魄的时候,我贺家还留着他的婚书…可是有朝一日,沈成发迹了,便忘了和贺家的婚约,要娶什么楚方玉…”
有人说,沈成在京都的事情都是大快人心的,应该不是个坏人,这样负心薄幸的事情,不是沈成能来的。便有人反驳,知人知面不知心,你
贺南屏一路骂的痛快,倒也煽动了不少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许多人指指,都是说沈成怎么能这样的事情?
“一群没用的废。”贺南屏怒气冲冲的骂了一句,转走到铜镜面前,仔细看了看自己的脸,气呼呼的坐了下来,拿一堆东西准备补妆。
有人说,看沈家少爷仪表堂堂,也是个斯文人,怎地早就有了婚约也不履行?却要去那陈世?便有人接,傻么?要是让你选皇后的义女和知府的女儿,你选哪个?
贺南屏带着两个随从,一路胆战心惊的问着人,走到沈成家门。
开闹去。别说我不提醒你啊。沈府家门是个好地方…”
正好侍女捧着茶走了来,郑二掌柜转对贺南屏说:“贺小,小的这就告退了,您早些休息着!”
“要去就尽快!”郑二掌柜搓了搓手,吓得贺南屏又是一阵哆嗦,却见郑二掌柜自己施施然的站了起来,拉开房门。
哗啦啦,贺南屏双手一推,将桌上的茶一下全给推到了地上,的开从她那的手指上过,的手指红红的。
说罢,郑二掌柜扬长而去。侍女不明就里,捧着茶放在桌上,低声说:“小,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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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贺南屏心里一阵委屈,要坏人也不至于到这个份上吧?再说了,自己的脸也丢尽了,以后怎么嫁人啊?可是脸上十个手指印还在火辣辣的疼呢,心里一阵阵的难受,实在是没法说了。
闲话少叙,京都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候,街上行人络绎不绝,要说京都不愧是如今天底下最繁华的城市,就算是欧洲那些名闻遐迩的大城,跟京都一比,都是本没得比。街上的行人多多,有晚上来遛弯的,有来逛夜市的,也有寻师访友,寻问柳的。
贺南屏酝酿了一下情绪,快步跑到沈府门,一把扣住门环,想到刚才被郑二掌柜恶狠狠的甩了几掌,顿时泪就止不住的了下来,嘶哑着嗓叫:“沈成,你这个该天杀的,没良心的,快给我来,你这个大明的陈世…”
侍女被打得满脸浮,忍着泪低声:“是婢看错了,小,婢睛是该瞎了,还求小原谅则个。”
沈府虽然不够气派,可也是在闹市之中,一个女尖声哭叫,顿时引来不少人闲看,许多人围拢在沈府附近,远远的对着贺南屏指指,可是他们也不敢说得太大声,更不敢说得太放肆。要知沈成怎么说也是锦衣卫的儿,这代表着什么?锦衣卫啊,何等的势力?要是惹恼了沈成,谁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那些平老百姓还想多活几天呢,远远的看个闹也就够了…
那侍女颤抖着手准备把地上的碎瓷片都给清洗一番,却是被贺南屏骂:“去。”那侍女吓得不轻,急忙快步跑了去。
贺南屏恍然不觉似的,猛然站了起来,抓住侍女的发,噼里啪啦就甩了几个掌,厉声骂:“瞎了你的狗,本小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