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那张面脸还是没什么特别的情,他淡淡:
“没多久,才来。”
安没想去戳穿他的谎言,她知,修很可能已经在学校里找自己很长时间了。她走向托车的后座,没没脑:
“你饿吗?”
修摇摇,但好像是被提醒想起来了什么,从托车后车厢里取一个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面包,摸了摸,说:
“的,你吃吧。我吃过了。”
安接过来,激地冲他笑笑,把面包捂在手心,说:
“我不饿。”
修没说别的,单手把手中的托车盔扣在安的脑袋上,替她把带系好,手法略显暴,但系得相当结实。系好后,他才去发动车,却发现托车一动不动,他又发动了一次,托车连轰鸣声都没发。
安觉不对,拿手机去照仪表盘,上面油表的指针已经指向了0的位置。
她忍不住笑起来,竭力不去看修的脸,她相信修一定是眯起了他的睛,如果用正常人的表情模式来解读的话,他这个眯的意思应该是“尴尬”
她四下张望了一番,修看了她这个动作的意思,说:
“我不会住外面的。我把车推到加油站去加油,你先走吧。”
安把在自己脑袋上的盔摘下来挂在托车柄上,并把面包送到嘴边咬了一,说:
“你是来接我的,结果我把你扔到这里,自己先走了——我没那么不知好歹。走吧。我们一起去加油站。”
修把车推动,似有不情愿地说:
“加油站离这里远。我的意思是,你走得慢,碍事。”
安已经往前走了几步,丢下一句话:
“我会走快的。”
两个人走在这夜里,月很亮,加上两旁的路灯,不用担心看不清路。
算起来,今天刚好是十六,虽然有大风,月亮却仍很好,圆得如用圆规画来的一样。
圆规…
安想起来了什么,从衣兜里掏张纸,递给修,问:
“修,从这个图来看,这个骑自行车的人大概有多?”
图上已经标好了相应的数据,修用单手把住托车的把手,停下来,没过二十秒钟,他就把纸递回给了安,说:
“164到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