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的推荐,南国使臣的要求…内外两方面的压力,让惠顺长公主也不得不服。最后决定由瑶远嫁南国,与廷失之臂。”
虞听到这里,几乎要以为这不是皇后的故事。吴元菲抬起,缓缓说:“一年后,珏的兄长娶了宰相的女儿,而她,嫁给了当今的圣上…在她嫁之时,惠顺长公主卧病不起,都未亲自送她,别人都长公主女远嫁,所以心力瘁,不顾次女。你可知其中的原因?”
虞看她的表情,了一冷气:“难,宰相,画师都不是巧合?”
“这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呢?”吴元菲“惠顺长公主不是傻…可直到瑶远嫁一年,事情才些微端倪。当年的赵珏不过十四岁,可她是什么时候联系上宰相和收买画师呢,也许更早。众人都只关注了瑶,却从未注意过她,在大家都还不在意的时候,她已经找到了最有力的盟友,在最恰当的时候,给了自己一击,所以最后踏廷的是她。”
虞听了故事,久久不语,目光只落在院的角落,那里青砖覆雪,一片寒凉。
“我在南国时曾有人教过我,”虞缓缓“她说,在里最需要警惕的,不是估自己的能力,而是低估自己的对手。”
吴元菲眉梢一抬,问:“是谁说的呢?”
“南国昭仪瑶姬。”虞。
吴元菲“啊”地低呼一声,手指在弦上轻捻,蓦然长叹。
虞突然有了午睡的习惯,且不喜人打扰,所以一过午时,人们都远远避开。谁也不知,其实房中并没有人。虞这时就到北苑和吴元菲聊天,并渐渐喜上这觉。吴元菲从不议政,她孤居二十年,早已离时政很远,所以常常与虞谈论的是史。
一来二去,虞受益匪浅,有一次忍不住故意为难:“论史就是后之?”吴元菲但笑不语。虞又:“那可是过去发生的事了,我想要知的是现在。”
吴元菲冷静:“现在与过去有什么区别呢?娘娘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知,廷中发生的事,总是惊人的相似,甚至可以说,是不断的重复。”
虞笑:“中的妃嫔难没有读过历史,可她们依旧会犯错。”
“那只能说明她们没有读透,”吴元菲“看别人的故事,无论悲喜,都觉得轻松。可放在自己的上,就会考虑得失,举棋不定…人若失去冷静,总是容易犯错的。”
虞沉不语,半晌才:“情用事。”
吴元菲:“人人都知廷难活,可依旧趋之若鹜,娘娘可知其中的原因。”虞:“大概是为了权势吧。”吴元菲:“从古至今,男人得到权势的方法多多样,可以科考投军,可以附庸富贵…女却只能依附夫君,一世随人——若只能凭夫君获得权势,天下又有谁能比帝王更张显尊荣。廷是女唯一能手国政,影响时势的途径。娘娘,你说,世上还有比这里更引人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