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吧,今天是个好日。”小妖说。
外面下大雨,就象天要落下来一样,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刘曼想想,还是去了,一桌的人,都是小妖的朋友,刘曼猜测这天是小妖的生日吧,小妖不提,也没有人问,个个开开心心地吃喝,讲下笑话。中间小妖走了去,神有些黯然,刘曼跟了去,见她在最里间的小包房里哭,问:“你怎么哭了,你不是一切都很顺吗?”
小妖说:“我哭是为了我付的代价,那么沉重,我终于熬过来了。”她昂着,鼻通红,刘曼也坐了下来,陪着说了会话,又扶着她回去,继续喝酒。
小妖兴,吃过饭又把麻将桌摆来了,人多,就摆了两个摊来,有人招呼刘曼来打,刘曼说不玩不玩,他们笑笑,也不勉,各自坐下去了。刘曼就想,他们的日真舒服,只是很堕落,很无聊,他们是这样过的,没有心事,没有烦恼,吃喝玩乐,闲下来也没有事情可,没有压力,没有要成名成家的望,真好,是一什么都不在乎的淡漠。这就是平实的日常生活了,他们都这样下去,只有我,前景未卜固执地走下去,没有节制,疲惫,错,忧郁,烦恼,到最后,什么都有了,也什么都没有了。
刘曼就想一个人先回去,见小妖忙着,也不和她说了。一到楼下,见自己的那盆茉莉被人连盆带都扔到了楼下的空地上,盆碎成了几片,泥和洒了一地,一片狼籍,刘曼一阵心慌,以为家里了什么事,赶忙跑上楼,防盗门已经踢坏了,上面的绿纱被人整张剥了下来,扔在走廊上,刘曼就知又是下面的女人来闹过了,人不在家,她却以为是故意不开门,搞得一塌糊涂。
刘曼开了门,把破绿纱收拾了,听见楼梯有人咚咚咚地上来,又是一家三,好象不要睡觉了,就专等着她回来,刘曼忙了家门,关门上了保险,一会儿门又惊天动地响起来了,刘曼也不理,砸了会儿,大概想想也没趣,才下去了。
第二天过来,刘曼去找小区委会谈,直等到九钟也没有人来上班,想想上一次有线电视要缴费也没有人来通知的,只把单往信箱里一,直到有线电视被人拉了才明白过来,这小区理也没多大意思,找他们怕也没什么用。刘曼想起以前住的小巷,街的老太太们就闲事,这明摆欺负人的事情却无论如何也不会发生的,大家都看着,心都向着公的方面,谁会这么放肆地撒泼。
刘曼就想着去店里看看,坐在店里,想想晚上定是不敢回家去的,也不知他们是不是又上来吵架。翻电话号码簿,找他们家女人的厂,打了厂党委的电话去,把情况说了。
织厂那人在电话那笑,说:“我们又没办法,她是个二百五。她就是这么个人,我们都不敢惹她的,我们有什么办法。”
傍晚时分回家,刘曼钥匙还没来得及门锁,女邻居一家就上来了。
刘曼想回避也不是个事,就脆跟他们谈:“我已经把下通到别去了,跟我还有什么关系?”
“是你住我家上面,我不找别人我就找你。”
“你们这不是找我的碴吗?”刘曼说:“神经病啊。”女人又扑过来抓,刘曼一转,退回到了房里,女邻居一家也跟来,珠乌溜溜地转,好象看见什么就要抓什么抡似的,男人跟到餐厅,重重地一拍桌,桌都了起来,刘曼不说话,去厨房拿了把菜刀了来。“去,你们跟我去。”刘曼声嘶力竭地喊,睛都红了,手里抖抖地晃着那把菜刀,这时候有人来劝,才骂骂咧咧地去,嘴里还不不净地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