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过那自由的日。早晨,刘曼象往常一样去上班,拐弯的时候,单位的车已经起动了,刘蔓喊了一声,声音就象蒸发了一样,没有人听见,刘曼急急地在大街上跑起来,天气炎,刘曼觉得自己就象一个狼狈不堪的贼,匆忙并且慌,车窗有人影,目光扫了一遍外面,街上跑着那个醒目的年轻女,长发披散,步履踉呛,终于看见了,但他们什么也没有说,他们由着车往前面开去,那个年轻女固执地在后面追着,她张着嘴,但什么声音也没有发来,她仍然跑着,他们看着她跑,面无表情。
刘曼知自己不能迟到,为什么不能,这是观念,已经形成了的观念,不能迟到,虽然迟到了单位并不会扣奖金,但是刘曼不能迟到。
现在刘曼仍然早起晚睡,这是养成的习惯了,改变不了。刘曼站住了,站在街的中央,看着那辆车飞快地没了踪影。刘曼招了一辆车,让司机跟着前面的大,司机是个中年男,疑惑地看了刘曼一,车就向前面飞去。有几次刘曼已经看得见单位车蓝的廓了,但是中间一直隔了几车,车们都挤在那条狭小但是唯一的要上,租车一直没能追上去,过了桥,租车加了速度往前面开,前面却是一片空旷,单位的车无影无踪,就象从平地里消失了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刘曼张、不安,刘曼始终以为车就在前面,刘曼一路促着租车飞快地行驶,直到赶到了单位,车库里空空,车和坐车的人都没有到,刘曼独自一人,站在偌大的门厅中央,空空。
回家,刘曼把东西放下,刚换了件衣服,就听到外面有人砸门,拳打脚踢的,好象要往死里砸似的,刘曼心里一慌,急急地奔到门那里,从猫往外看,见是下面一楼的女邻居,怒气冲冲的模样,就知是怎么回事了,忙开了门,陪着笑。
女邻居一家三全来了,女人打前阵,男人跟在后面,赤着膊,趿着拖鞋,上小学四年级的儿也被拖了上来,一脸的不愿意。一见刘曼女邻居张嘴就骂:“怎么搞的怎么搞的?我们家厕所的下又堵上了,你是怎么的?”
刘曼说:“我家厕所也堵上了,应该是上面三楼的事情…”
“那我不,你住我们家楼上,我就问你。”女邻居恶狠狠地瞪着刘曼,脸比谁都难看。
“你怎么不讲理呢?”刘曼说。
“我怎么不讲理了?你倒说说我怎么不讲理了?你个×养的。”说着就手过来抓,刘曼往后仰,手下意识地挡,结结实实地给了那女人一个耳光。声音响亮“啪”的一声,很有力度。
女人尖叫,喊着她家男人的名字,又伸手过来抓,一片混,刘曼什么也看不见了,手脚被人牢牢地摁住,长发被人一把攥,跟着脸上就是几刺痛,醒过神来,已经坐在地上了,岗岩的台阶碜着腰,刘曼撑了几下,没站得起来。
女人叉着腰盛气凌人地站着,了一恶气似的得意,又骂了几句,见刘曼还坐在地上,捂着皱的领,披散发,不象是作样,也怕事,说:“今天就算了,明天再找你算这笔帐。”转下楼去了,男人孩跟在后面,众望所归的模样。隔人家来看,伸长着脖,张大着嘴指指,看看没什么戏了,又把脖伸回去了。刘曼慢慢站了起来,扶着防盗门把门关了,坐到沙发上,泪才了下来。撩起裙来看,后腰上淤紫了一大片,再拿镜照,左边脸颊上有长指甲挖的几血,不怎么,只破了。
晚上刘曼想把东西收拾一下,却只是把客厅的沙发移了位置,东西顺了顺,什么也没有成,了几分钟就觉得累,只想睡着,或者闲坐着,什么都不,大概是因为夏天,人一动就觉得烦燥。躺下来的痛疼就清晰起来了,好象一块梭角分明的石块在后背上缓慢地在来去。
电话铃响,刘曼跑过去接电话,一边着泪,一边跟桉叶说:“一切都好,没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