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我的电话行吗。”薄荷往洗手间走。齐明倒有些生气了,重手重脚地把杯把床柜上一放。薄荷在洗手间里看镜里的自己,叹了气,又磨蹭了一会儿,洗了脸,随随便便找了件大衣穿着下楼了。
5、芳玫一见薄荷就大叫:“你住在这楼上下来还那么慢。”
薄荷陪着笑脸,说:“我主动待好了,要打发我那个情人嘛,你知那是很缠绵的。”
芳玫差把茶了一地,说:“你说话怎么越来越情了?”又说:“不过你这情人还真有本事,连你的私人电话也敢接。”
“他丫也。”薄荷恨恨说,手划过芳玫的肩,却没有落到那双瘦削的肩上,在半空中打了个手势,倒把侍应叫了过来。
“你这么厌恶他,怎么还可以容他近你的。”芳玫说:“这么多年了,你也别老是心非了。”
薄荷笑了笑,舒展了,就象泥一样在椅上了。芳玫看在里,又说:“哪一个?是不是上回电话里说的那个。”
“哪能,是齐明,我们节目的主任。”薄荷说。
“找了半天还是找了你们一个系统的,你也不怕人家老婆追上门来打。”芳玫说。
薄荷正昏昏睡,笑了笑说:“怕什么,他老婆在国呢,手也够不着啊。而且我也没有打算要占她的位置,她要回来了,我还让她。”
“说得好听。”芳玫说:“只怕她回来了,你还不肯让。”又说:“当年我们总说五号和她的情人只有钱,现在想想他们中间还有情的成分吧,你和你们这主任怕只有了。”
“都两年没见了,见面没几分钟你就这么攻击我。”薄荷生气。
“你总是这样,七八糟地过着,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正正经经地结婚生个儿。”芳玫说。
“你还是先把自己料理好了再我吧。”薄荷说。
“我结婚了。这次就是要来告诉你的。”芳玫说,睛移过去看吧台上的小。薄荷笑了一笑,也没有再说什么。
“你说这Friday吧怎么到都是女人啊,叽叽喳喳的倒象是上千只母鸭聚在了一个浅塘。”芳玫说。
“母鸭倒好,只是这酒吧现在还真是个窝了。”薄荷说:“来往的都是艳妆的女人和诡秘的男人,我住在这楼上,每天晚上都听到动静,模式还都差不多,昨天楼下还有个女人拖着男人嚎哭不止,闹到三多钟,我一直在想,这是为什么,总是男人狂笑,女人痛哭,为什么不倒个个儿。”
芳玫摇,说:“成了窝你还叫我来。”
“咱们跟这地方有情嘛,再说那有什么关系,怎么看你也不象嘛。”薄荷说。
“我是不象,可你象啊。”芳玫说笑。
薄荷了起来,与芳玫打闹一通,两个人就想起多年前的事情了,逛街,香,Friday西餐厅,五号,景峰和他的乐队,青年广场,啤酒,一些该发生或不该发生的事情…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