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五号招来的事情,五号招来了那支三乐队。什么是三民间乐队,如果说唱片公司签了民间乐队中略好些的五六个,那么全国各地就有几十万个这样的三乐队,他们在不断地创立,分裂,重组,他们的结果只有两,要么是会被签上,这样的机率大概是几十万分之一,要么就是没什么用了。景峰就是这样一支三乐队的主要成员。芳玫和薄荷起先嘲笑景峰的语言,景峰说,我要封闭了。芳玫就故意问,什么是封闭啊。景峰就说,封闭就是关上门苦练工夫的意思。芳玫就说,哦。
以后芳玫薄荷却常去这家西餐厅了,几例不上菜牌的乌冬面吃,背地里那个嘴甜又会生意的老板娘叫五号。表面看五号颠颠倒倒,其实是个明女人,什么都算计得清清楚楚的,与人际,说话应酬都是非常老。芳玫薄荷也算是五号平空勾搭来的熟客。五号在时西餐厅倒总是放芳玫薄菏喜的StevieWinwood,这也是芳玫薄荷选择Friday据地的原因。五号虽然显简单了些,却也知善解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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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一直回避芳玫当年去的原因,就象回避她们为什么总约在Friday一样,这是她们两个人的隐私。芳玫和薄荷的隔阂是在Friday里产生的,而且成为了这两个女人之间永远也不会再弥合的一界线,她们仍然是要好的女朋友,仍然讨论些息息相关的私人话题。但是从来共用一个男人的两个女人都不会再成为知己,从来都不会。
后面追着加了一句:“周末我们餐厅有演的,可一定要来啊。”
景峰和芳玫薄荷坐在青年广场喝醉了酒的原因是五号的态度,她一反往常,甚至还有些恶狠狠,说:“景峰,你们的音乐太吵,顾客不喜。”
后来芳玫薄荷时常见到一位秦姓老板,生意人,算是西餐厅的半个当家,主持事情都井井有条的,慢慢地也就知了他与五号是一对情人,后来秦先生的正室来闹,闹得天翻地复的,把秦先生叫回去了,份也了回去。五号一个人经营不来,西餐厅每况愈下,惨淡了几个月,店就转手了。
芳玫坐得心里烦燥,薄荷还没有来。倒是不知什么时候吧台前坐了很多女人,清一的没有年纪的女人,五颜六的发,手指间长长短短的烟支。有些女人是心甘情愿小的,就象五号那样,也许就是因为有了情。芳玫只怕那些女人一回,中间就有五号的脸转过来,艳的一张老脸,划满了皱纹和愁苦。
总之,芳玫和薄荷认为世界上再也没有比景峰更没息却又自以为是的男人了,这是一比较就能比较来的事情,芳玫和薄荷都是漂亮女人,又很会包装自己,边围绕着无数温文尔雅的小男人,或者手阔绰的小老板,但是吃多了会觉得青菜好吃,而且会真的上了青菜。峰回路转。毕竟景峰是一个表面上看很新鲜的青菜,更何况芳玫和薄荷也正值情窦初开。但如果你从一开始只想着要玩别人,那么结果只会是你被别人玩了。
3.薄荷一直以为芳玫这第二次去可是真不会再回来了,哪知芳玫还是回来了。三年前送芳玫走真是生离死别,芳玫却是个恋家女人,很快就回来了,呆了没一年又觉得外面海阔天空,又去了,现在不知她这次回来,究竟是不想再走了还是别的什么的。这样反反复复,谁也不知芳玫到底要什么了。
景峰说:“如果你的顾客只是为了要听他妈的什么浪漫轻音乐,那你吗不放唱片,找我们来什么气氛?或者你脆买个古典钢琴放在地中央找人来弹好了。”
芳玫和薄荷从西餐厅来,直笑得气都不过来了。一个陌生女人,来向另两个陌生女人夸耀男人送自己的香,世界上再也没有这么古怪的事情和这么古怪的女人了。
往事只是日历的前一页,可以翻回去看看,不过抬手的工夫,细想往事,却恍如隔世了。
景峰笑了笑,对薄荷说:“没别的,如果你我,就和我上床好了。不然,
无论如何景峰还是有些在乎大众的观念,毕竟音乐来也是要得到认可的,于是景峰很沮丧。这时候薄荷已经下去两瓶啤酒了,珠开始闪闪发亮。啤酒厂永远都没有工人下岗,问题少年和问题少女们就能养活整整一家啤酒厂。现在是新时代了,新时代的女,新时代的情。没有人再羞答答地询问你不我,你到底不我了。景峰借着三分酒劲摁住薄荷亲一气,薄荷也有些情绪,格格格笑得枝坠。旁边的芳玫只气得手脚冰凉,虽然还不能肯定自己是真上了这个男人,总也是希望自己的魅力能多过自己的女朋友,即使是自己最要好的女朋友。芳玫冷看了一会儿,也不了什么,招呼也没打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