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仍然悲伤地望着我,说,好吧,我知了。
平安不生气,平安说,思念就是一病。上次你突然掉线,我等你,一直在等你,可是你始终没有再上来,我越来越烦燥,虽然也知你不会什么事儿,可就是想打电话给你,否则坐立不安,觉自己正在从悬崖上往下坠…直到听到了你的声音,才安心下来,就像下坠的瞬间抓住了你,你把我从虚空中拉到大地上,我安全,在你边的安全…
那个在BBS上贴“网络情百分之九十九见光死”的家伙,一定是个承载了无数次失败网恋,终于彻底死了心的可怜虫。
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网友跑来跑去,千辛万苦,只为了见他们的第一次面。可是所有经历过网恋的人都知,见面,就意味着网络情的终结,可是他们甘愿冒这个险,因为到最后,网络和电线话已经承载不了情了,他们必须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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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招手让小埋单,在帐单还没有到来之前,我和平安都掏了各自的钱包。
对不起。平安说,我不太懂这个,或者我们另外再叫一份粥来,瘦粥?
我笑了一笑。
我说,你看来什么了?
念儿的卡,她说,你总有一天会用到它,可是我和她都不再需要用它了。
小端来了一只龙虾,它在柠檬中搐,终于没有活过这个晚上。
我说,平安我知你有钱,可是我不喜钱,我有自己的钱,我最恨有钱的男人,你别跟我来这一手。
我说,平安先生,您在网络杂志编辑之前是写诗的吧。
很谢你来看我,真的。
我说,你怎么知我不吃飞机餐?你还知些什么?你怎么什么都知,你调查了我多久?
我笑了一笑,然后收回钱包,然后说,谢谢。
我说,算了,你别对我太好,我心里难过。
我们就一起笑起来了,我接受了那捧,它太了,而且没有罪。
平安说,我只想你知,你不要以为我过着养尊优的生活,我来自一个你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地方,直到现在,那儿都没有通上公路。我贫寒,放过羊,过地。我在念书的时候经常捱饿,可是我很会农活,村里没有人比我得更好。在念大学以前,我从来都没有穿过鞋。我不是一个很有钱的男人。
平安笑笑,说,从你上网,我就知你了,很多权限不止网一个人有,我一直在看着你。
然后我看了一下表,已经凌晨两了,我拿了一张卡给平安,我告诉他,这张卡只可以在我的城市里用,示它你就可以在任何一家酒店打到非常大的折扣。
平安说,你别生气你别生气。
我说我来付吧,你是客人,我是主人。可是平安真生气起来,他说你是女人,我是男人,应该由我来付。
我说不用了,你是客人,我是主人,应该由我送你到酒店门前。
小念大叫了几声,很多时候它都不太乖,可是没什么大碍,它的声音淹没在人声鼎沸中,没有人听到它说了些什么。
我说你知什么?
,橙是玩的,火才是吃的。
平安说,你是女人,我是男人,应该是我送你回家。
平安说,没关系,因为你要的是一碗粥,我知,龙虾咸泡饭是菜单上最好吃的粥。
我,上楼。我有快乐,于是我左手抱着,右手抱着小念上楼梯,我知平安还会在楼下站很久,我知他是真的喜我。在我开门的时候,我听到了他的声音,就是你,我这么多年来等的人就是你,你是我的。
然后我介绍平安去长安楼酒店住,因为它就在饭店的旁边,方便极了。平安说好吧,我就住长安楼,现在我送你回家吧。
可是网络给予我的却很多,我所见到的网络女人,她们都很,而上我的网络男人,他们总还有一些优秀的地方,我不讨厌他们,虽然我也不他们,网络对待我已经非常宽容了。
我蹲下来,让小念把橙吐来,它不吐,并且用爪拨开我的手,我想都是小艾教坏了它,我真不知怎么把一只已经学坏了的狗还给念儿。我放弃了,重新坐好,说,好了,你也见过我了,还有什么吗?
平安微笑,说,我给你电话。
我说,好吧,明天只有一班飞北京的航班,傍晚六,737飞机,如果你不喜737飞机,你只有去上海转机了。
不要。平安说,你得吃,因为你看起来非常不好,而且你不吃,我也得吃,我已经很饿了,我和你一样,不吃飞机餐。
平安悲伤地望着我,然后说,我会坐明天的飞机回北京,没别的了。
我说,你有病。
我们不要再斗智斗勇了。平安说,我觉得你过去的事、过去的人对你的影响是那么大,乃至成了你衡量一切男和情的准则。
我很温柔地看着平安说,这是别歧视。平安也很温柔地看着我说,这是礼貌。在我们互相凝视的的时候,小款款地走来,把帐单给平安,小还说,是啊是啊,总是先生付帐的嘛。
我下车,再次为平安请我和小念吃宵夜谢,还有,谢谢。还有什么吗?
平安说,我看来了思念。
平安说他从没有写过诗,也没有写过评论,他与文学没有任何关系,他在计算机界,一家IT媒,编技术版。
我接到了一个不
我说,这么晚了,不要吃太生冷的东西。
在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发现所有的人都停止咀嚼的动作,转过看我。我不看他们,我发现小念在玩火,而那只橙在它的嘴里,它发了吭吭吭的声音。
我沉默了很久,然后我抬看月亮,它那么亮。我说,对不起,平安,不是我不愿意和你多说话,而是因为我再过几个小时就要走了,这次我去河南和陕西,会很久,我
我说,咸泡饭是咸泡饭,粥是粥,它们是两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