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
玫瑰啦啦说她再过几个小时就去瑞士了,巧的是我们居然还真能见上一面。
我说是啊是啊,不过您别再在论坛毁我啦。
玫瑰啦啦说,你别当真,网络上的东西没一样是真的。
我说,可是我真当了真。
然后我们不谈这个了,我们各自谈了谈自己的恋。玫瑰啦啦说她的男朋友刚回澳大利亚去,他在的时候,他们夜以继日地,那个男人非常她,他愿意为她放弃一切,回国。
我想了一会儿,然后告诉她,我的男朋友在非洲的喀麦隆,一个名字叫雅温得的地方,他至今也不愿意为了我放弃一切,回国。不过他也快要回来了,因为他被蚊咬了一,中国驻喀医疗队把他送了医院,他躺了十天,每天都输一名字叫“奎林吗克斯”的药。他说他再也不敢呆在那儿了,他会很快逃回来。
玫瑰啦啦就大笑起来了,她说他们都回来了反而不好,他们会约束你,什么都不让你,现在两个人每天通通电邮件,在ICQ里说说话,觉也好的,即使他在澳大利亚,在ICQ里他却像在边。
我说,啦啦你比我幸福,因为他本就不懂电脑。
那么,玫瑰啦啦同情地看着我,那么他懂什么呀,你会看上他?
我说是啊,我得对自己说很多遍,这是我的男朋友,这是我的男朋友,我说了很多很多遍,才接受这个事实。
玫瑰啦啦又笑,你怎么会认识一个非洲男朋友?
我说那是两年前了,我刚刚和我的北京情人分手,我开始沉迷于酒和药,我每天都得喝很多酒吃很多药才能睡着,我活在幻觉里,可是无济于事,每天夜我的尖叫仍然足以使我的父母从床上惊起来。
我妈就打电话给她最亲密的同桌,那位阿姨有一个很乖的儿,刚刚从来西亚回来,她们一起把他介绍给了我。一切都像演电影一样,我们被双方的父母安排在一个中式茶楼见面,大人们努力使我们知对方有多好,然后他们就离开了。那天我穿了一件湖蓝颜的缎旗袍,着翠玉镯,扑着粉,笔直地坐着。
我们都不知说什么好,我们互相看对方的脸,看了整整一个下午。我们逛了一次街,吃了两次饭以后,他就被派驻到非洲去了,像闪电一样,连他自己也没反应过来。
可他是一个好孩,他每次打电话回来都要提醒我,他会回来的,他要回来娶我。可是我们连手都没有牵过,我每天早晨醒来都觉得那是一场梦,我都不记得他的脸了。
玫瑰啦啦大笑,她说,真的,太传统了,传统的情,像电影里演的一样。
我说,那么什么才不是传统的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