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对吧？我想，月亮、太和地球要比你们这一群人、这么多块手表更能证明时间吧？”

那群人愣了一下，面面相觑。

“那是月亮吗，谁能证明那是月亮？那是灯笼。”

“那是东边吗？那是西边。”

“对。那是西边。”…

他们七嘴八恶作剧地说着，哈哈大笑着走了，还不时回过议论着李向南。

林虹和李向南慢慢往前走着，她不时回过看看那群走远的人。她似乎还没完全从刚才那梦境般的恍惚中清醒过来。这是夜晚吗？难刚才那两位老人也是和这群人一伙儿作戏的？她止不住又把自己一天来的活动不中断地想了一遍，好确切推证此刻是晚上。她抬起看着夜空中悬挂的黄澄澄的圆月，那是东方吗？她又据景山坐北朝南的方向加以证明…好一会儿，她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好像从梦中醒来一样。她自嘲地笑了笑，扭看了看李向南，她发现李向南那有些沉的目光，那线条有力的脸，那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冷静神情，都有着男汉的力度。她还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很自然地挽着他，而且有着一对他的依靠。和他这样在一起真好。她到了自己心又升起的那的情，一个女人对男人的情。

“我发现你特别定，不为环境所动。”她说“我刚才简直有神思恍惚了，甚至怀疑自己是否清醒了。”

“对既成事实敢于怀疑，才能发现真理，可对真理敢于信，才能不失去它。”李向南凝视着前方。

林虹饶有兴趣地看着李向南，不好意思地笑：“我在想，如果刚才只有我一个人，而且碰到的人更多些，众人异同声都说现在是早晨，我也许连自己的存在都会怀疑了。”

“为什么你会怀疑自己的存在呢，你想过吗？”

“因为我尽认为是在晚上，可人人都说是在早晨，我连自己的觉、思维都不敢相信了，顿时觉得自己虚无了。”

“这就着一个真理：一个人的存在是与他对世界的真实觉和思维相联系的。如果他对世界的整个认识都崩溃了，他的存在就很空了。”

“又你的哲学境界了。”

“你不是希望行这样的谈话吗？”

林虹笑了，想不到谈话竟这样开始了。突然，她到有些恍惚，脑里闪动着各各样的联想和意象，周围现了人起伏的人海，无数的手在指着她…

“可怕的…”她像是自言自语地说。

“可怕什么？”

“要是现在有一千个人、一万个人对我说，现在是早晨，不是晚上，我还会相信自己的存在吗？我还能相信你的判断吗？要是有一千个人、一万个人都冲我说：你明明不是林虹嘛。我会怎么样呢？要是有一千个人、一万个人，甚至更多的人，都对我说：你这样活着没什么意义。我又会怎么样呢？要是有一天，我起床后，见到的每一个认识我的人，他们都用一陌生的目光看着我，表示不认识我，就像刚才那群人那样表情真，我真要神经错了…要是所有的人串联起来对一个人开这玩笑，那真是太可怕了。”

“要是一千个人、一万个人以至更多的人指着你说，你错了，可你实际上没错，你会怎么样呢？要是一千个人、一万个人以至更多的人指着你说，你有罪，可你实际上没有罪，你会怎么样呢？”

“不会有这么多人来开这玩笑的。”林虹笑了笑，希望轻松一些。

“怎么不可能？历史常常用这‘玩笑’来考验一些人的。前几年这样的事还少吗？结果使得一些无罪的人也真诚地认为自己有罪了。”

“如果你遇到这情况呢？”

“我知那是东方，我看见升起的是圆月，我确信这是夜晚。除非有人能否定我看到的大事实。”

“谁能否定月亮呢？”林虹笑了“好，请你好准备，我要开始提问了。”

“提吧。”

“你认为对于男人来讲，最宝贵的是什么？”

“事业，女人。”

“你最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