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去你家看叶。”
“以前满山遍野地长,村里人没事就嗑着麻籽聊天,现在应该也不难找。”
两人很快了镇,空气里有野草和猪粪的味。
“你知叶有多少吃法吗?”年轻人问。
“不知。”
“炖汤、炒、煎、馅饼…当然最好的吃法是…”“是什么?”女人问。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不说算了,最讨厌别人谈条件。”女人很骄傲,走了一段,忍不住了,说:“我知了──冲茶喝。”
年轻人不说话,听取蛙声一片。
“真像个生意人。破例接受,你问吧。”她妥协了。
“我那天看见你用手机砸碎了玻璃,还要割腕,后来…难那是我的幻觉吗?”
“好笑,我才不会死,我要死了正合了某些人的意。”女人未正面回答。
“看来你有不少冤家。当然生意场上归结底只有对手。”
“冤家往往是你边最亲近的人。”
“这话我不大理解。”
“现在,你该告诉我最好的吃法了。”她停下来看着年轻人。
“冲茶喝啊!你已经说来了。”年轻人狡黠地笑。
月撩人,路边几棵枝叶稀少的大树直云霄,玉米地黑黢黢的,松鼠横过大路钻了去,偶尔有温和的狗吠声。年轻人推开一所农家四合院,木门咯吱响,他三两下就收拾完毕,换了净床单,烧了茶。屋里的设施简陋。女人将就着洗完澡,外面突然下起了雨,院里冷冷清清的。
“天气跟男人一样无常。”她自言自语“你的父母现在住哪儿?”
“地震后失踪了。”年轻人答。
“…I’msosorry。”
“没关系。”
(04)
女人数着瓦片上的雨滴声辗转反侧。被单上有樟脑的香味。她无声地哭了一阵,毫无睡意,这样孤寂的夜晚,她很想对一个说内心全的秘密。她敲了年轻人的门:
“借支烟来,我先学学怎么吞吐。”
女人靠在门很生疏地了几,言又止。风裹挟了雨丝扑过来,她到从里到外凉透了。
年轻人讲了自己被女友抛弃后几乎自杀的经历,他曾经依赖叶麻醉神经:“离结婚还剩三天,她跑了。”
“你应该觉得你很幸运。”女人看见年轻人的书,说“你用树叶书签。”
“这就是叶。”年轻人把风的书签递给她。
七片细长带锯齿的叶,像手掌。她闻了闻:“没什么味儿。”
“时间久了,当然没味了。”年轻人收起来,重新夹书里“就像情。”
“把情当作标本收藏起来,那就不一般了。”
“人们多数是选择把它卷起来烧成灰烬,一High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