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樊一帆一定会被吓疯?”呼延云说“况且,我仔细看过门上的那个脚印,踹得相当狠,门板都塌陷了一块儿,老甫要是真想照你说的那么,409房间时应该是轻轻推开门,而不是造成这么大的声响,万一同一楼层里其他住听见了来一看,屋里躺着个死人——甭真死还是假死,都会立刻报警,他的杀人计划肯定就要破产了。”
“你还真说对了,当时4层有个老太太听见了踹门声,以为发生了抢劫,扒着门一看,见一个男人搀着一个浑发抖的女人走409房间,坐电梯下了楼。老太太后来凭照片指认那两人就是老甫和樊一帆。”笑中说“另外,杨薇是心脏被戳了一刀,刀又被,凶手的衣服上和橡胶手上应该被溅上大量的血才对,我们赶到现场后,对老甫行了详细的搜和检测,包括鲁米诺,在他的上、衣服上没有找到一丝血迹。”
呼延云说:“他会不会把杀人时穿的橡胶手和衣服换掉,扔了,烧了呢?”
笑中摇摇说:“那个老太太说,她听到踹门声后,是‘上’去看门的,时间非常短。我们对6号楼内外行了筛沙般细致的搜索,没有找到沾血的橡胶手、衣服,或者任何销毁东西的痕迹。老甫绝对没有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杀完人再把这么一大堆证都‘变没了’,还把自己的漂白了一遍,连鲁米诺都检测不。”
一时间,两人都陷了沉默。
终于,笑中叹了气,摊开手,苦着脸说:“你说凶手就在参加‘恐怖座谭’的人之中,咱们掰着指一算,个个比用金鱼洗洁刷过的盘还白——我是真的没辙了。”
“所以,我想行一次现场还原。”呼延云说。
笑中一愣:“现场还原?”
呼延云“嗯”了一声:“今天晚上,把参加‘恐怖座谭’的人都叫到一起,重新演绎一下当时的情景。你知,所有的术归结底都不过是障法,拆穿它的最好办法,莫过于让演员们回到舞台上,近距离重演一遍。”
就在这时,呼延云的手机响了,一接通,就听到了郭小芬焦急的声音:“呼延,事了,小青失踪了。我在她租的房这边,她的室友说她昨天晚上并没有回来。”
呼延云的神顿时一沉:“我和笑中上赶过去,你告诉我地址。”
挂上电话,笑中问了什么事。呼延云拉着他了咖啡厅,边走边讲。笑中听完上给丰奇打了个电话,让他火速与郭小芬会合,然后开上车,风驰电掣地赶到了小青租的房那边。这是一个由几栋6层板楼围成的小区,一下车,他们就看见郭小芬蹲在坛边,和弯腰站着的丰奇在讲什么。
呼延云大步上前,严厉地问郭小芬:“我昨天晚上不是让你把她送回家休息吗?”
他从来没有这样凶地和她说过话。
郭小芬慢慢地站起,一向粉盈盈的脸涨得通红:“我把她送到车站,她说不用了,自己回家。”
笑中连忙把话题岔开:“小郭你刚才蹲着看什么呢。”
“是这个。”丰奇一指地面,有一个开裂的红塑料板,裂白的电池和橘黄的电路板“这是小青的手机。郭记者说可能是有人绑架小青时,她奋力反抗中摔坏的。”
呼延云呆呆地看着那手机,转过,拉着笑中就往那辆警用普桑上跑:“快开车,带我去望月园!”
两人刚钻车,郭小芬也跑了过来,拉开车门坐在了后面,对副驾驶位上的呼延云低声说:“对不起…”
呼延云一脸冰霜,一言不发。
郭小芬尴尬极了。笑中一踩油门,车向望月园驶去,到地方还没停稳,呼延云就下了车,顺着石阶向丘陵的狂奔,等笑中和郭小芬也登上了,看见他站在圆形广场正中心的平地式池上,傻呵呵地望着正南方,嘴角挂着一缕微笑,像是到半空抓住了已经断掉的风筝线,心的风筝终于没有随风飘走。
“呼延,你小没事吧?”笑中着脑门上的汗,气吁吁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