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办案方向？周宇宙承认那天晚上一路跟着小青，见她了望月园才回家，可是没人能证明他真的回了家，况且他又参加了学校的攀岩俱乐，完全可能顺着6号楼的外墙——”

“这个我也考虑到了。”呼延云打断他的话“我自己就是个攀岩好者，当我勘察案发现场时，曾经想：如果罪犯顺着6号楼的外墙，攀登着那些防盗窗、空调外挂机，上到409房间，钻窗杀人，有无可能。我觉得应该可以，但是在409房间的窗上，我没有发现一攀爬来的痕迹…”

“你到底有没有仔细勘察过案发现场！”司凉不耐烦地说“你难没有看到窗下面的痕和掌纹吗？”

笑中也奇怪：“对啊呼延，当时你不是看见了吗？”

“当时我就告诉你了，那是庸人自扰。”呼延云说着，用手在窗框上压了一下说“你们看，那个掌纹就是这样的吧。从方向上看，掌在里，掌心冲外，也就是说，假如这个掌纹真是凶手的，他应该是单手撑着窗框向外跃才造成的，要知这儿可是四楼，他难想用鞍动作楼自杀？所以这个掌纹不可能是罪犯留下的，我倒更倾向于，这是警队中的哪个笨在勘察现场时，撑着窗向楼下张望时留下的，那个痕也是袖的扣压的结果。不信，你们可以把勘察过现场的所有警察的掌纹，与之对照一下，很快就能找到‘真凶’。”

司凉立刻就派小张去办这件事，然后对呼延云说：“即便掌纹不是周宇宙的，也没人能证明他跟着小青到了望月园之后就直接回家了啊，他自己又拿不证据。”

“我倒是有个想法，虽然龌龊了一，但很可能是真的。”呼延云竖起了右手的指“虚伪和成正比，越虚伪的人往往越，这是我多年参与犯罪调查得的结论之一，尽没有统计数据来支持，可每次都被证明是对的。周宇宙是个极端虚伪的人，他大半夜跟踪小青那么长时间，既然不是护，必定是想摧，可惜一路上总有行人，小青又烈，他最后也没敢下手，所以我猜，他后来可能是到望月园附近哪个情场所去了。他当然不敢和你们说明这一，不然伪证连带嫖娼，他非得让学校开除了不可。”

笑中让丰奇带上周宇宙的照片，在辖区内的所有情娱乐场所，逐个查问有没有在杨薇命案发生那天见过这个人。

很快，丰奇就给笑中打来电话，声音跟吃了死苍蝇似的：“那个周宇宙真是恶心透，您不是这段时间扫黄抓得严吗？大半夜的他找不到开业的情场所，就在顺途修车店后面的胡同里找了个暗娼，那女的都40多岁了，模样儿长得比您还寒碜呢…”

笑中大怒，把丰奇臭骂了一顿。这时小张回来了，司凉问：“掌纹比照结果来了？”小张。司凉问是谁的，小张神情尴尬极了，吞吞吐吐的，笑中鼓励她说实话“就算是司队长的也不要替他隐瞒”司凉瞪了他一，对小张说：“到底是谁的？快讲！”小张慢慢地抬起胳膊，手指指向笑中。笑中立刻像窦娥一样大喊：“不可能！”小张委屈地将窗台上的掌纹和笑中的掌纹图片呈给大家。众人一看，可不就是笑中右手下半手掌留下的？

笑中傻了，半晌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都怪那个叫张伟的记者，他从望月园的草坡上到青塔小区，正好撞上了丰奇，两人在楼底下对掐起来了，我当时正在409房间里，听外面吵吵嚷嚷的，就扒着窗去看怎么回事，结果…”

司凉一张瘦脸气得铁青，指着笑中的鼻尖儿，指都在发颤：“你…你…”“我怎么啦？”笑中满不在乎地跷起二郎，歪着嘴说“圣人还有打盹儿的时候呢，谁这辈还没犯过错误啊。那怎么办？扇自己嘴？跟自己较劲？那不是‘上火吃荔枝，越吃火越大’吗？老哥，你比我年长，得比我豁达才行啊。”

司凉呆呆地看了他半天，终于琢磨了他话里的意思，嘟囔一句：“少说废话…”

“得啦得啦！”笑中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咱哥儿俩还是先同心协力把前的这起案破了，再扯别的吧。”

“谁要和你同心协力！”司凉搡开他，转对呼延云说：“呼延先生，说实话，这个案我真的是一绪都没有了，您能否帮帮忙？”

呼延云微笑着：“没问题。能不能带我去看看在案发现场提取的各证。”

司凉上带着呼延云去证室，把案发现场提取的证，一一请他过目：血迹斑斑的凶刀、缀着银小铃铛的钥匙串、Dior的钻、黑针织筒裙、跟鞋…呼延云看得仔细极了，目光犹如显微镜一般，专注得有如要析每个分。

正在这时，小张从门外来说：“队长，名茗馆的同学来了。”话音刚落，门就现了张燚和另外一个男同学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