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都拖着长长的、吊死鬼一样血红的颠来跑去时,人人吓得魂飞魄散,回家再看自己养的狗,怎么看怎么觉得它的越来越红。恰好在这时,救苦救难的城队开着车来抓野狗,于是这些人家都跟送瘟神一样主动把自家的狗了去。
城队一时成了狗市,几百条狗汪汪汪地吠得惊天动地。队长听得脑仁疼,找来笑中问怎么办。笑中说:“让警犬队老苏来挑挑,好狗拿去,差的送——”
“送屠宰场,对不对?”城队队长自作聪明地问。
笑中瞪了他一:“放!杀狗的人都没义气,早晚挨雷劈!差的狗送犬乐园。”转又叮嘱跟在后面的田跃“老田,松林里的那些野狗,找个人定期喂一喂,打打防疫针,今后它们归派所罩着。万一将来非法养狗的又多起来了,还用得上它们——你哭丧个脸什么?妹嫁不去了?”
田跃愁眉苦脸地说:“所长,狗的事儿算解决了,人的事儿又来了。昨天晚上,三炮台和二瓢他们两伙人又起来了,就在铁路桥底下,砍刀都用上了,伤了六七个,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城队队长话了:“听说,三炮台跟手下的小弟们说,来个姓的所长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过两天就跟您一嚼上。”
笑中摸了摸嘴:“老田,帮我约一下,今晚请片儿内的几位‘大哥’吃饭,西山黑石那里不是有个野味馆吗?8,我东。”
这天晚上8,黑黢黢的天空飘起了蒙蒙细雨。从西山黑石往下望去,整座城市都像笼了层纱似的,模模糊糊。野味斋就坐落在半山腰的一平地上,倚着山石搭了个凉棚,三炮台、二瓢等几个“大哥”坐在凉棚下的藤椅上,后都站着两三个小弟。笑中只带了田跃和丰奇两个人来。他亲自在炭火炉上烤熟了红薯片、羊串和老玉米,递到各位“大哥”面前的桌上,还殷勤地给他们斟上酒。
“所长,你请我们几个来,有什么事儿,直说。”满脸横的三炮台跷着二郎问。
笑中笑嘻嘻地说:“没啥大事,某初来乍到,跟几位大哥认识认识,今后在治安方面还仰仗诸位关照,别给我大娄,我就激不尽了。”
“所长的面,我一定给。”三炮台啐了唾沫“不过有人要是不识相,我也没办法…”
“你妈的三炮台!”二瓢站起就骂“你丫当着所长给我扎针是不是?当我是聋还是傻?”
两票人都把腰里的家伙了来,砍刀铁链钢甩,指着对方戳戳,破大骂。笑中见形势不妙,连忙站到中间又鞠躬又作揖的:“都看我面,都看我面…”活像是饭馆里给客人赔罪的掌柜。其他几伙氓见他如此脓包,都忍不住偷偷笑了。
总算所长面大,没打起来。待众人坐回原位,笑中说:“诸位大哥尽吃着喝着,某人琢磨了个游戏给大家寻个开心,好玩不好玩的,大家都多担待。”说完把手一挥,田跃、丰奇和野味斋的几个小伙计在凉棚前的平地上了七八竹竿,把上削尖了,每竹竿上面又扑哧一家伙了个西瓜。远远望去活像是万圣节的南瓜。
众人都很好奇,不知他玩的是哪一。笑中一指丰奇:“你给诸位大哥示范一下。”
这话很不得。黑帮成了警察的大哥,这警察也太窝了。但在三炮台和二瓢等人听来,却是悦耳至极。丰奇瞪了笑中一,走到最左边的一个西瓜前,距离一米左右,站定,掏手枪,对准那西瓜乒的就是一枪!同时飞起一脚踢在着西瓜的那竹竿上,可惜踢得慢了,炸开的西瓜瓤溅得他警服下摆一片鲜红。
“真他妈的笨!”笑中愤愤地骂了丰奇一句,转面对诸位“大哥”又换了一副笑脸“我这手下不成才,每次都溅一的西瓜。我想请大哥们下场,用自己的家伙打西瓜踢竹竿,看谁的上西瓜溅得最少,说明谁的手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