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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长,有事儿?”一个手下扬起问。
小老儿一脸坏笑:“我关心的是破案率,你在乎的是守不守规矩。咱俩各取所需,正好。”
笑中还是将信将疑。后来仔细一打听,才知这官儿是那天一顿酒喝来的。当天回到家,听了老娘的劝,买了两瓶五粮,大晚上的跑到李三多家的楼底下,转悠来转悠去,就是不上楼。
分局局长也不是傻瓜,腾地一下从椅上站了起来,立正,腰板儿得笔直:“报告李书记,我错了!”
“有事儿,事儿大发了。”笑中大声招呼“都别吃了,把嘴给我净走人,有案了!”
笑中是一个月前成为望月园派所所长的。这个嘴有歪的矮胖是全市公安系统中数一数二的刺儿,最早在区刑警支队,后来被下放到派所当片儿警。他的刑侦能力很,但闯的祸也极多,因此功过相抵,都工作四五年了,连个探长也没混上。
震惊全市的系列命案发生后,受害者之一是笑中青梅竹的好朋友,机缘巧合之下,他也了专案组。凶手被捕(后来证明当时被捕的仅仅是二号凶嫌)的第二天晚上,市政法委副书记李三多和市公安局局长许瑞龙东,宴请专案组的全成员。杯换盏之间,李三多不知不觉喝多了,一边胡噜着锃光瓦亮的秃,一边大着手舞足蹈地要跟人拼酒。大家都躲着他,小老儿火了,扯开嗓门骂了起来:“你们都他妈缩缩脑的装什么绿,连个敢喝酒的爷们儿都没有?!”
分局党委班当天开会,全票通过提笑中为正科级,岗位等研究后决定。事情传到市局,许瑞龙听说了前后经过,哭笑不得,给李三多打电话,埋怨他政法系统不该手公安系统的人事任命。李三多跟他从小相识,又是生死之,说话从来都像打气筒一样直来直去,反而责备他在人才任用上不该太拘泥于形式。到来,许瑞龙还真被他说服了,任命笑中为望月园派所的所长。
市政法委副书记是副级的官,一个小小警员竟敢如此野地叫板,宴席上的众人都被吓得一冷汗。但李三多却喜望外,斗志倍增,先是用杯,再后来换碗,最后两人脆对着酒瓶,喝到酣,一边称兄弟一边唱歌。林香茗等一班年轻刑警没想到笑中的《包龙图打坐在开封府》,唱得字正腔圆,穿云裂帛;多年老友许瑞龙更没想到李三多竟会唱一首他此前从未听说过的行歌曲《北京一夜》,而且听来气回人泪下。喝得腾云驾雾的时候,两人的脸都红得像刚锅的螃蟹,往上直蹿气,最后搂着肩膀一起倒在了桌底下。
李三多指指椅,示意他坐下,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要的是有脑的人,而不是听话的羊!”
从事公安工作这么些年,从未见过如此能立功同时又能如此闯祸的警察,正赶上笑中所属那个区的分局局长来汇报一项工作,李三多就问了起来。分局局长把笑中不守纪律、胡作非为的斑斑劣迹说完,一直闭目养神的李三多把小一睁:“完了?”
“你他妈的没得肺气就甭!”笑中骂“结账,赶的!”
可巧这天李三多参加市里召开的综合治理工作会议,回家晚。下了车,看见笑中蹲在坛前的石凳上烟,烟红光一闪一闪的,照他那张胖嘟嘟的脸。李三多走上去照他肩膀就是一掌:“你小,在这儿吗呢?
李三多一指桌面上那份档案:“他还立了很多功劳,你怎么一个字也不提?”
“完了。”分局局长懵懵懂懂地说。
“错在…”分局局长一时回答不来。
“很好。”李三多了“市局仪仗队正缺人呢,那儿最讲守制度,明天你去报到。”
几天之后,公安授予专案组荣立集一等功的文件发下来了。李三多看着文件上笑中的名字,不由得想起了这个酒友。也是闲来无事,他让秘书把笑中的档案调来一阅,顿时大吃一惊。立功一栏密密麻麻地列了十几项,分一栏也密得如,仔细一数,还是分多一些。
“我觉得…一个不守制度的警察就是一个不可靠的警察,他立功再多也没用。”分局局长辩解。
接到任命的时候,笑中还以为是领导拿他开涮:“您对我有意见,可以正常程序整我,不兴这么作人的。”
案虽然破了,但是想起自己着的女孩遭到这般令人发指的残害,笑中的心情很差,一杯接一杯地喝酒,早就喝了,李三多一骂,把他的火儿也拱起来了,把酒杯往饭桌上砰地一顿,呼啦就站了起来:“你丫才是绿呢!老跟你喝,谁先撂了谁是王八!”
摊主傻了,嘴角尴尬地搐着。
几十的饭都让你承包了,大家可着劲儿吃,反正不要钱!”
一听这混话,分局领导气得七窍生烟,可又不知他究竟是李三多的哪门亲友,不敢得罪他,只好赔着笑脸说:“这可是红文件,下发全市公安系统,你别当儿戏。收拾收拾准备上任去吧。”
分局局长顿时目瞪呆。
“错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