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凡一个情习惯突然起了大转变,这便叫反常,这往往是一不祥的预兆。或来横祸,或遭大凶,皆从这反常二字而起,你们年轻人自然不相信这些话,但天下本有许多事是不可理解的.”
这一席话却听得徐山满不是味儿,心想这周英究竟上了年纪,说话颠倒,怎么又扯到反常不反常上去了?便用话岔开:“周叔刚才谈青灵大师又是怎么回事?”
周英:“这青灵大师本是赤灵羽士李玄清的师妹,不知为了什么事和李玄清闹翻了,便迁到华山西峰自立门,最初门下收了四个女徒,武林中人称之为青灵四女,近年来又陆续收了四个小徒弟,一般江湖上好事之辈又替她们起了个名号,叫什么西园八。”
徐山一听,心中突然有,便从上摸一个玉佩来递给周英:“周叔叔,你老人家认识这个么?”周英接过手来一看,只见这玉佩颜翠绿,上面刻一条小青蛇,十分致可,奇:“你从那里得来的?”徐山脸上一红,陪笑:“方才在江岸上拾得的,大约是那少女上所佩之。”
周英笑:“可知这女娃娃是青灵门下,这块玉佩便是她们的信,大约每人上都有一块。”
徐山:“周叔所见不差,那女自称是华山青灵大师门下六弟董飘香。”
周英摇:“青灵大师门下较著名的几个门人是沈翠屏,贾墨羽,张凌云,另外还有一个叫卞什么青,这几人功夫都很,至于这个董飘香,倒是没听说过。”
说着又将这玉佩反复察看,徐山指着问:“这上面刻一条蛇是什么意思?天下可以用作记号的件多得很,诸如各草之类,或什么有意义的图书,岂不都比这恶好看得多?”
周英沉:“这倒不知是什么章思,本来有的派别也崇尚鸟兽之属,比如天台祟尚猿鹤,昆仑崇尚天龙,但青灵却选择一令人恶心的长虫来作标记,未免和那些脂粉娃太不相称。”说罢哈哈大笑,顺手将玉佩还徐山:
“此要好好收藏,或者将来还有用也未可知。”徐山依言将玉佩揣在怀里.赵宽:“夜已了,师父和徐兄还是安歇了罢。”
周英:“我只顾说话,倒忘了贤侄远来疲乏,今日且胡歇息一宿,来日却再商议。
徐山施礼:“为了先父之事,起动周叔叔,小侄真不安.”
周英皱眉:“贤侄休说这等话,令尊和我情不同别人,你就劝我别也不行,只是这两天我这里也恰巧碰见一桩麻烦事,待再过三五日,我准定陪贤侄下山去寻访仇家下落便是.”
这时赵宽己拿过一盏灯笼来,引徐謇山到一间草房内,又换过了净被褥,徐山因自己有求于人,故此事事留心,方才有些话还不曾问明白,这时便搭讪:“赵兄不必费事,且请小坐片时,小弟也好亲近亲近.”赵宽笑:“闲常听家师谈起徐兄,只恨无缘得见,日后还要徐兄指一下拳脚哩。”说着便在椅上坐下来。
徐山:“赵兄休客气,小弟听周叔叔谈起这几日有人来找麻烦,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