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名叫赵宽,三徒弟名叫陈立,其余还有十余人,徐山一时也记不了许多.
这时已过五鼓,周英命众人都去歇息,只留下二徒弟赵宽侍候,周英刚问得一句:“我那全白老哥还好么?”徐山已拜倒在地,哭着说:“他老人家被人害死啦!”周英大吃一惊,中泪“咳”了一声:“老哥,老哥,想你一生行侠仗义,光明磊落,到来还不得善终,老天老天,难果真没有报应吗?”他泣一阵,才扶起徐山来,劝:“贤侄且休哭坏了,报仇之事愚叔自然义不容辞,你只放心。”
徐山泣:“总望你老人家作主才好,此仇不报,小侄死不瞑目。”
周英:“那是自然,你先说仇家是什么人?”
徐山“说来惭愧,小侄回山时,先父己被害多时了,仇家是谁,小侄完全不知。”说着将那晚情形详述了一遍,又将随收藏的铁鹰爪取递了过去。
周英接过手来,反复看了半响,皱眉“这事真个有些蹊跷,据我所知,在中原武林各派的人,从没有人使用这暗的,难这人从外边疆来的不成?”
徐山:“家父怎会和关外豪杰结仇呢?”
周英摇:“不会呀,令尊似乎一生都未到外去过。
两人推测了半晌,仍旧找不半眉目,赵宽在旁嘴:“莫不是徐老前辈若年前与人结下仇,这仇家后来去到外学艺,艺成之后再回来报仇,或者也是有之.师父以为如何?”
周英沉:“你这想法似乎也颇近情理。”又对徐山:“我和令尊订之时,令尊已是四十以上的人了,他早年是否另有仇家?我可不大清楚。但尊大人自来为人坦白,任何事向不隐藏,我并没听他谈起过从前有什么仇大怨.
徐山一听,不禁满怀失望,神十分沮丧,周英安:“贤侄不必气短,这事前虽然没有眉目,但终必有落石之日,既然仇家留下了铁鹰瓜,那么不论他从外来的也罢,边疆来的也罢,本人必然还在近,迟早可以查下落,而且仇家居然留下铁鹰爪,这便表示他尚不肯休,咱们不去寻他,或者他还会找到我们上来哩。常言说得好,君报仇,三年不晚,倒也不必急在一时。”
徐山心想也只好如此了。当下话题又扯到今日来的那少女上,周英:“我和她一手便看她是西园八里的人,但我和她们一向井不犯河,风不相及,不知怎的会找上门来寻晦气。”徐山:“她自称是青灵大师门下六弟董飘香,不知是什么的。”周英:“老贤侄不知西园八么?”徐山:“没听说过。”周英笑:“青灵大师威名很盛,武林中人几乎无人不知,尤其近年来门下能人辈,一提起华山西园的名,端的人人称赞,你怎的会不知呢?”
徐山笑:“小侄听先父谈起过,华山派的掌教真人乃是赤灵羽士李玄清,倒没听说什么青灵大师。”周英叹:“我那全白老哥真是个闭门隐居,不问世事,怪不得这几年江湖上的变化都不知,前几年我到你们神峰小筑来,也谈起过这类事,谁知他却毫无兴趣的样,倒拿些韦苏州李义山的诗文来,称扬不绝,听得我兴致索然,所以次日一早我就动走了。”
徐山陪笑:“先父情素来孤僻,江湖上的朋友向少往来。不过他老人家倒常常称赞你老人家,说周叔的武功人品都是一等的。”
周英大笑:“老贤侄,这可是你给我炭篓了,令尊的脾气我还有不知的吗?只怕你知的还没有我多哩。你说他晚年好静,不理世事,你哪里知令尊壮年时那豪迈慷慨也是少有的,胆气武功更不用说啦。犹记七八年以前,那时贤侄你还只有十一二岁哩,有一次我们两人惹上了氓山六狸的盛威公,约下了一年以后到岷山了断,贤侄你大约不知岷山谢超凡的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