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姑,你妈妈自己与你本人。剩下的人就很难说了。哑仆人看来已然知这封信,那死于古墓中的二十几人定然有人知这封信,而且,这是最可怕的,那在古墓中没有最后战死,受重伤而活着去的人,定然也知这封信。这后面的几人只怕都想借你母亲的手来支你.通过支你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思忘只听得心惊眺,问:“哑仆人也想要支我么?”
杨过默了半晌,终于说:“这是我的一个疏忽、我本来不应将任何人留在古墓,传艺之时,更应查探清楚。那日你妹妹杨守在古墓外林中听得有人悄声说话,后来回来告诉我,原来是那哑仆人与那个在你被劫走之时见过一面的熊品牙。”说完了,脸上现极为愤怒与懊悔的神情。
思忘好似听到过这个名字.又好似从来没有听到过,不由自主地在脑中回想,中说了来“熊品牙?是不是那个穿白衣的人?”
杨过:“是他。那日他为了救你,受了伤,你被劫走之后,他在古墓之中养伤,我便传了他一些功夫,没料到他后来竟诚心城意地要拜我为师,我便收他了徒儿。可是…”下面的话便不再说下去了,显然那是他极为伤心,又不愿启齿的事情。
思忘已然猜到了,定然是那熊品牙早有预谋才去古墓之中的、救自己云云、那只是为了骗得爸爸的信任好学他的神功绝艺。想到此不自禁地得直是咬牙,只想着现在就见到他,一掌将他打成—片烟尘。
两人都是一样的心思,恨那熊品牙诈,居然行骗行到了当世大侠杨过的上。一时间谁也不再言语。
猛然之间外面传来脚步声响,杨过立时抬起来,双目神光暴。此时他已年近五十,但由于内功湛,看上去,也只是四十的样,双目神光炯炯,更是不逊当年,若是只看睛;谁也不相信他会超过三十岁。
那脚步声一路行来,竟然走到两人所居的掸房外停住了,接着,传来郭襄的话声“大哥哥,你们还没有睡么?”
杨过舒了一气,但脸上神好似颇为为难.停了片刻,终于还是说:“是郭襄么?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外面的郭襄好似也在犹预、或者是她想不到杨过会这么问,停了半晌,终于说“是的,这么晚了,该睡觉了。”说完了,听得脚步声响,郭襄又向回走了。
杨过忽然若有所觉,起开了房门,阿:“小妹,你找我有事么?”
郭襄站住了,默了一默,笑:“这么晚了,我找你能有什么事情,只是想同你说句话罢了,你怎么也还不睡么?”
杨过:“我正同忘儿说话、所以还没睡,我们别了有五年了呢。当真谈恭喜老顽童.收了个好徒儿,也该谢谢他,教了忘儿好本事。”他只是随便地谈话说说而已,其实这些话,他又有何必要对郭襄说呢。
但郭襄说到“我们别了有五年了呢”这句话时,禁不住心中一阵酸涩,心中想着:
“是了,你与这么一个捡到的儿别了才五年,就这么牵挂肚地想着他.一见了面之后又是抱又是搂的,你可想到那同你别了有十五年之久的人么?你可知她这十五年来,游遍了中原各地,只是为了听得你的一星半的行使仗义的消息行踪么?”她虽这样想着,自是不能将这一番话说来.心中虽然酸痛,脸上仍自笑着,轻声:“你的儿那么好,不用说五年不见,只怕一年不见,也该好好的亲一番。龙可还好么?这许多年来,我可总是想起她。”
杨过自然听得她话中之意,但却假作不知的:“龙儿么,她很好。她给我生了一个女儿,又生了一个儿,整日的陪着儿女儿,开心得很呢!”
郭襄:“那两个孩定然十分好看,象你呢。还是象她?”
杨过:“儿象她、女儿象我。”
郭襄想了一下,忍不住笑了来,说:“大哥哥定是又在开玩笑.著果真如此,那可是有大大不妙。”
杨过:“小妹妹这许多年来,还没有碰到意中人么?”问完了,上心中十分懊悔,这句话原是不该问的,但已然问了来,也就只好作关切的样来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