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不足。请想:若一人修习一门武功有二十年之久,岂会虎蛇尾抛却原来的功底?故此这门武功传人渐少,后听说他们又卷中原改朝换代的纷争中,便再杳无音讯了。”
“先生与他的武功原来是同一脉。”颜焕“那这两个派别中,哪个更明些呢?”
“不相伯仲。”段行洲“若他自小习武,二十年后转习‘安隅六篇’,能有大成时至少已近五十岁,若那位先生是令尊的朋友,想来差不多也是这个年纪,当是绝的手了。我年纪还轻,大概还不是他的对手。不过安隅六篇有个致命的破绽,胜他未必没有可能,不过机会稍纵即逝,也是难的。”
颜焕微微一瞬沉默,最后微笑:“多谢先生指。”
铁还三听段行洲说得煞有介事,还给这门武功冠上了个“安隅六篇”的名字,不觉好笑,凑趣:“小主人说的,都是我闻所未闻之事,令人大开界。”
段行洲看了看他:“你非我门人,说给你听也无用。”
寒央这时问:“听颜公和段先生说起那位老先生,令人对其武功不免神往。这等绝世的手手时当无懈可击,段先生说什么破绽,定是唬人的。”
段行洲笑:“我与那位老先生既然是一脉所的武功,他的要害就是我的要害,命关,我是不会说与庄主听的。”
颜焕想了想,:“听说段先生欠安,少些常吃的药,我平日也好医,搜得些珍惜的药材,存在巢州、京城的家中,先生得闲,不如去寒舍一坐,可看我得齐先生的药否?”他见段行洲不置可否,又“再者我有些朋友,消息甚是灵通,先生这些年既然帮助三哥儿寻找香雄后裔,不如在我那稍住些日,不过两三个月,定会有些消息。”
铁还三打了个寒战,不由脱问:“只消两三个月?”
所谓香雄故国,与段行洲本无甚关系,因此他自然没有铁还三震惊,只是懒洋洋地质疑:“我们主仆找寻多年,没有半音讯,颜兄两个月内就能查眉目…”
“一定。”颜焕不曾理会段行洲的怀疑,在许诺时也一样安静,铁还三看着他嘴边的微笑,知他居位,线通天,当是所言不虚,心中突被箭中,一时纷的思绪搅得他心起伏,连伤也跟着痛起来。而段行洲已见了颜焕本人,便想就此脱,将他相貌速速回禀刑知,在铁还三沉思无语间,当即有了计较,:“我这些年来陪着三儿四找寻,如今能有个着落也是佳事。待他找到香雄后人,自然便奔着他们去了,哪里还会回我那乌烟瘴气的地方。三儿的心,此时只怕已飞颜兄家中去了。我们虽主仆相称,也是今生难得的好友,这件事若能替三儿办成,我们一场朋友才算得功德圆满。只是我主仆离家日久,若再耽搁两三月,家中必生变故。不如趁早启程回家,安排好家中事务,再转回来去颜公府上拜访,如何?”
颜焕意在结、施惠于段行洲主仆,并不急于一时,抚掌:“就是如此了。庄主早先便为两位备下了快船。”他又转问寒央“庄主,两位最快何时能启程呢?”
寒央一颤,望着铁还三,静静:“明日。”
“明日…”这离别也来得太过突然,铁还三一时有些无所适从。席散之后,他踌躇着走在段行洲后,不觉间回首,却见寒央站在桃树下,也望着他。他收住脚步,寒央缓步上前,悄悄拉住铁还三的手,微笑着低声:“待你小主人的家事办妥,也不过一个月光景,届时我在这里等你,陪着你去小颜家里,不也很好?我说过伴你寻到天涯海角,上天明鉴,决非虚言。”
铁还三却知自己此去,若有机会再转来时,与寒央必定兵戎相见,他一时分不清是敷衍还是掏心来说话,一字字:“只盼真有一日与你携手共乘,千山万来去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