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很喜多闲事的人。"叶开忽然也笑了笑,:"这次你错了。"
萧别离:"哦?"
叶开:"我的并不是闲事。"
萧别离:"不是?"
叶开:"绝不是!"
萧别离看着他,看了很久,忽然问:"你究竟是什么人?"叶开又笑了,:"这句话我知你一定会再问一次的。"萧别离:"你知的实在大多。"
叶开:"你知的实在太少。"
萧别离冷笑。叶开忽然走过来,俯下,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句话。他声音说得很轻,除了萧别离外,谁也不能听见他在说什么。
萧别离只听了一句,脸上的笑容就忽然冻结,等叶开说完了,他全每一肌都似已僵。
风从窗外来,灯光闪动。
闪动的灯光照在他脸上,这张脸竟似已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脸。他看着叶开时,也像是在看着另外一个人。
没有人能形容他脸上这表情,那不仅是惊讶,也不仅是恐惧,而是崩溃…只有一个已完全彻底崩溃了的人,脸上才会有这表情。
叶开也在看着他,淡淡:"现在你是不是已承认了?"萧别离长长叹息了一声,整个人就像是突然萎缩了下去。
又过了很久,他才叹息着:"我的确知的太少,我的确错了。"叶开也叹了气,:"我说过,每个人都难免会错的。"萧别离凄惨地,:"现在我总算已明白你的意思,这虽然已经太迟,但至少总比永远都不明白的好。"他垂下,看着桌上的骨牌,苦笑着又:"我本来以为它真的能告诉我很多事,谁知它什么也没有告诉我。"骨牌在灯下闪着光,他伸手,轻轻掌。
叶开看着他手里的骨牌:"无论如何,它总算已陪你很多年。"萧别离叹:"它的确为我解除了不少寂寞,若没有它,日想必更难过,所以它虽然骗了我,我并不怪它。"叶开:"能有个人骗骗你,至少也比完全寂寞的好。"萧别离凄然笑:"你真的懂,所以我总觉得能跟你在一起谈谈,无论如何都是件令人愉快的事。"叶开:"多谢。"
萧别离:"所以我真想把你留下来陪陪我,只可惜我也知你绝不肯的。"他苦笑着,叹息着,突然手,去抓叶开的腕。
他的动作本来总是那么优,那么从容,但这个动作却突然变得快如闪电,快得几乎已没有人能闪避。
他指尖几乎已及了叶开的手腕,只听"克嚓"一声,已有样东西被他碎了,粉碎!
但那并不是叶开的手腕,而是桌上装骨牌的匣。就在那电光石火般的--瞬间,叶开用这匣代替了自己的腕。
这本是个巧而固的匣,用最实燥的木成的。这木本来绝对比任何人的骨都结实得多了,但到了他手里,竟似突然变成了腐朽的酪,变成了粉未。
木屑未从他指里落下来。叶开的人却已在三尺外。
过了很久,萧别离才抬起,冷冷:"你有双巧手。"叶开微笑:"所以我很想留着它,留在自己的腕上。"萧别离:"你想必还有个猎犬般的鼻。"
叶开:"鼻也不得,尤其是你这双手更不得。"摸了十几年铁铸的骨牌后,无论什么东西到了这双手里,都变得不堪一了。
萧别离:"你难真的不肯留下来陪陪我?"叶开笑:"这副骨牌陪了你十几年,你却还是把它的匣碎,岂非叫人看着寒心。"萧别离又长长叹息了一声,喃喃:"看来你真是个无情人。"他突然跃起,以左手的铁拐作圆心,将右手的铁拐横扫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