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天一早，周正翻chu了他妈妈留下的旧手机，想了想，把自己的私人号安了进去，留着工作号在手机上，设置好转接，jiao给了小凤“你在家先用这个，有事儿给我打电话，我给你把号码写下来压在写字台上了。

我去取钱，可能还要跑饭店一趟，在家等我，好吗？”小凤抱着膝盖蜷缩在沙发上，看着放到面前茶几上的手机，没敢动，小声说：“哥，你…真去给我取钱啊？”“嗯，等以后你安顿下来了，再慢慢还我。”

周正麻利地穿上外tao“你上了我的车，算是咱俩有缘。我…我这人笨嘴拙she2的，不会说话，你就当我是行善积德吧。”他拿chu把钥匙放在鞋柜上“有事儿要chu去的话记得拿钥匙。”

小凤哆嗦了一下，用力摇了摇tou“我…我不chu去，哥，我等你回来。”被她那惶恐的神情刺痛了心里的怜悯，周正愤怒地握了握拳，弯腰穿鞋，心想，一定要让这可怜的姑娘脱离虎口。

“哥…”小凤打量着家里的情况，小声说“家里…我能帮着收拾一下吗？”“不用那么麻烦了。”周正笑了笑“我说不定过阵子也走了。

你好好休息，想想自己要去哪儿吧。”开门chu去，他想起什么，扭tou说：“对了，厨房有方便面，还有两袋速冻水饺，你饿了就自己弄着吃。我一般不吃早饭，差点忘了说。”

“哦。”小凤还是抱着膝盖，乌溜溜的yan睛望着他，轻轻应了一声。在路上考虑了一下，周正到了银行之后，直接取了一万。

如果小凤没有说谎，她这么个只在鞋店zuo过售货员的年轻女人，到了人生地不熟的陌生环境，手tou要是窘迫，难保会chu什么事。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帮帮她，也算是让自己最近麻木愤懑的心情有一个宣xie的chu口。

银行的人不少，等取完钱就已经快要十点，周正接了个电话，又往饭店去了一趟，可惜这个下家的诚意不高，想接盘。

又想把价钱砍掉三成，废了一个多小时chunshe2，还是没能谈成。这事儿周正本来也不太急，直接咬死了最多便宜10%后，就告辞回家了，开门之后，家里的样子让周正吓了一tiao，gan觉自己好像捡回了一个田螺姑娘。

客厅、卧室包括卫生间都被仔细收拾打扫了一遍，脏衣服、床单都洗好晾了chu去，家中又恢复了久违的清shuang整洁。

只是床上的新单子还没铺。小凤换上了自己穿来的那shen睡衣，局促不安地说：“哥，我不敢luan翻东西，就用了用洗衣机。新单子你找chu来，我再铺。”

以前爸妈老念叨让他家里赶jin进个女人，他没觉得会有什么不同，现在，才稍微ti会到一点可能发生的变化。

他独立北漂这些年，生活能力足够，但有人帮忙省了懒事，还是个颇为标致的女人，gan觉自然就不一样了，定了定神，他把柜子里的四件tao翻chu来，一边帮手换着，一边说：“小凤，我给你取了一万，到新地方安定下来不容易，我寻思，你多带点比较安全。等你工作稳定了。

慢慢存钱，存够了再还我。这钱也就我在北京一个月工资，你不用急着给。听见没？”小凤正跪在床上往床tou褥子feng里ye单子，一听他的话，就愣在了那儿，扭tou看着他，小声问：“哥，你…说…取了多少？”

“一万。我想了想，现在各chu1房租都不便宜，有的押金就收三个月半年，还要给你留chu找工作时间的生活费，五千不够你用的。”周正回来的路上就想好了要说什么，抬手制止她开口，自顾自背稿子一样说了下去。

“你听我的安排，这几天养养脸上的伤，考虑一下去哪儿，脸上不明显了，我开车带你去个远点的商场，给你买几shen衣服，别的行李，你就到了新地方，自己慢慢张罗吧。”

小凤gan激得yan圈一红，捂着嘴转tou回去，双肩chou动，哽咽着说：“哥，你…你真是个好人…”

看来，她比他还要不善言辞。“谁叫我撞上了呢。行，你收拾吧，我去点个外卖，你吃什么？”小凤赶jin下床，跑到厨房看了一yan，说：“别点了，怪hua钱的，我会zuo饭，哥，你…你去买想吃的菜，我给你zuo。”

“也行。”他挠了挠tou，对她gan激涕零的表情觉得越发不好意思，拿起钥匙，就chu门买菜去了。

他这人在吃喝上没什么追求，溜达着去了附近农贸市场，买了点比较新鲜的菜，拎了块里脊，切了一斤薄片五huarou，就慢悠悠磨蹭着回了家。中午他尝到了小凤的手艺。家常菜，技术mama虎虎，但很用心，调味的时候一个劲儿叫他去尝，算是合口。这次借着丧假的由tou，周正用了积攒至今的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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