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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纪二十八(3/7)

用之兵,非专于杀人,盖必有其焉,今倡者止数人,顾乃尽坐中华之民为叛逆,岂足以服人心!其言颇忤丞相托克托意。时托克托倚信左司郎中汝中柏、员外郎拜特穆尔两人,因擅权用事。而多尔济勒正立朝,无所附丽,适陕州危急,因为陕西行台御史大夫。

尚书总治河防使贾鲁,以四月二十二日鸠工,七月疏凿成,八月决故河,九月舟楫通行。是月,土工毕,河复故,南汇于淮,又东于海。帝遣贵臣报祭河伯,召鲁还京师。鲁以《河平图》献,超拜荣禄大夫、集贤大学士,赏赉金帛;都监及宣力诸臣三十七人,皆予迁秩。敕翰林承旨欧玄制《河平碑》,以旌托克托劳绩,载鲁功,宣付史馆。并赠鲁先臣三世,赐托克托世袭达尔罕之号,仍赐淮安路为其邑。

玄既撰《河平碑》,又自以为司迁、班固记河渠、沟洫,仅载治,不言其方,使后世任事者无所考则,乃从鲁访问方略,及询过客,质吏牍,作《至正河防记》。

其略曰:“治河一也,有疏,有浚,有,三者异焉。酾河之,因而导之,谓之疏;去河之淤,因而之,谓之浚;抑河之暴,因而扼之,谓之。疏浚之别有四:曰生地,曰故,曰河,曰减河。生地有直有纡,因直而凿之,可就故;故有卑,者平之以趋卑,卑相就,则不壅,卑不潴,虑夫壅生溃,潴生堙也;河者,虽通行,有广狭,狭难受益悍,故狭者以计辟之,广难为岸,岸善崩,故广者以计御之;减河者,放旷则以治其狂,隳突则以杀其怒。治堤一也,有创筑、修筑、补筑之名。有刺堤,有截河堤,有护岸堤,有缕堤,有石船堤。治埽一也,有岸埽、埽,有龙尾、栏等埽。其为埽台及推卷、牵制、藐挂之法,有用土、用石、用铁、用草、用木、用杙、用絙之方。河一也,有缺,有豁,有龙。缺者,已成川;豁者,旧尝为所豁,退则下于堤,涨则溢;龙得,之所会,自新河之氵众也。”

又曰:“决河势大,南北广四百馀步,中三丈馀,益以秋涨,多故河十之八。两河争,近故河刷岸北行,洄漩湍激,难以下埽。且埽行或迟,恐尽涌决河,困淤故河,前功遂隳。鲁乃思障故河之方,以九月七日癸丑,逆排大船二十七艘,前后连以大桅或长樁,用大麻索、竹絙绞缚,缀为方舟,又用大麻索、竹絙将船缴绕上下,令牢不可破;乃经铁锚于上硾之中,又以竹絙绝七八百尺者,系两岸大橛上,每絙硾二舟或三舟,使不得下。船腹略铺散草,满贮小石,以合板钉合之,复以埽密布合板上,或二重,或三重,以大麻索缚之急,复缚横木三桅,皆以索维之。用竹编笆,夹以草石,立之桅前,约长丈馀,名曰帘,桅复以木楮拄,使帘不偃仆。然后选工便捷者,每船各二人,执斧凿,立船首尾,岸上捶鼓为号,鼓鸣,一时齐凿,须臾舟舟沈,遏决河,怒溢,故河暴增,即重树帘,令后复布小埽、土、白阑、长稍,杂以草木等,随宜填垛以继之,石船下诣实地,基址渐,复卷大埽以压之。前船势略定,寻用前法沉馀船以竟后功。昏晓百刻,役夫分番甚劳,无少间断。

“鲁尝言,工之功视土工之功为难,中之功视河滨之功为难,决河视中又难,北岸之功视南岸为难。用之效,草虽至柔,柔能狎渍之生泥,泥与草并,力重如碇;然维持夹辅,缆索之功居多。盖由鲁习知河事,故其功之所就如此。”

十二月,己卯,立河防提举司,隶行都监。

丁酉,命托克托于淮安立诸路打捕鹰房、民匠、钱粮总府。

辛丑,额森特穆尔复上蔡县,擒韩雅尔等送京师,诛之。

是岁,盗蔓延于江浙;江西之饶、信、徽、宣、铅山、广德,浙西之常、湖、建德,所在不守。江浙行省平章庆通分遣僚佐往督师,以次克复。既乃令长吏视民数,诖误者悉置不问;招徠离,发官粟以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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