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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纪一百六十三(3/7)

。如此而基本之不摇,殆却行而求前也。”魏了翁见其疏,叹曰:“忠献有后矣!”忠恕,浚之孙也。

士井研邓若上封事曰:“行大义,然后可以弭大谤;收大权,然后可以固大位;除大,然后可以息大难。宁宗皇帝晏驾,济王当继大位者也,废黜不闻于先帝,过失不闻于天下。史弥远不利其立,夜矫先帝之命,弃逐济王,并杀皇孙而奉迎陛下,曾未半年,济王竟不幸死于湖州,揆以《秋》之法,非弑乎?非篡乎?非攘夺乎?当悖逆之初,天下皆归罪弥远而不敢归过于陛下者,何也?天下皆知仓卒之间,非陛下所得知,亦谅陛下必无是心也,亦料陛下必能扫清妖氛,以雪先帝、济王父终天之愤。今逾年矣,而乾刚不决,成断不行,无以大天下之望。昔之信陛下之必无者,今或疑其有,昔之信陛下之不知者,今或疑其知,陛下何忍以清明天日而受此污辱也?为陛下计,莫若遵泰伯之至德,伯夷之清名,季节,而后陛下之本心明于天下,此臣所谓行大义以弭大谤,策之上也。自古人君之失大权,鲜有不自废立之际而尽失之。当其废立之间,威动天下,既立则眇视人主。是故臣挟恩以陵上,小人怙以无上,久则内外相为一,上喑默以听其所为,日朘月削,殆有人臣之所不忍言者。威权一去,人主虽固其位,保其,有不可得。宣缯、薛极,弥远之肺腑也,王愈,其耳目也,盛章、李知孝,其鹰犬也,冯榯,其爪牙也。弥远行某事,害某人,则此数人者相与谋之,曷尝有陛下之意行夫其间乎?臣以为不除此数凶,陛下非惟不足以弭谤,亦未可以必安其位,然则陛下何惮而久不为哉?此臣所谓收大权以定大位,策之次也。此而不行,又有一焉,曰除大然后可以弭大难。李全,一民耳,寓于我,兵非加多,土地非加广,势力非特盛也。贾涉为帅,庸人也,全不敢妄动,何也?名正而言顺也。自陛下即位,乃敢倔,彼有辞以用其众也。其意必曰:济王,先皇帝之也,而弥远放弑之。皇孙,先皇帝之孙也,而弥远戕害之。其辞直,其势壮,是以沿淮数十万之师,不敢睥睨其锋。虽今暂无事,安知一日不羽檄飞驰,以济王为辞,以讨君侧之恶为名!弥远之徒,死有馀罪,不复可惜,宗社生灵何辜焉!陛下今日诛弥远之徒,则全无辞以用其众矣。上而不得,则思其次,次而不得,则思其下,悲夫!”奏上,弥远以笔横抹之。

丙寅,以师弥知大宗正事;以不熄嗣濮王。

许国既死,李全牒彭义斌于山东曰:“许国谋反,已伏诛矣,尔军并听吾节制。”义斌大骂曰:“逆贼背国厚恩,擅杀制使,我必报此仇!”乃斩赍牒人,南向告天誓众,见者愤激。于是全自青州攻东平,不克。乃攻恩州,义斌兵与战,全败走,获其二千。刘庆福引兵救全,又败。全退保山崮,忠义以北。杨妙真及刘全皆亲赴难。会全遣人求晞稷书,与义斌连和,乃止。

义斌致书沿江制置使赵善湘曰:“不诛逆全,恢复不成。但能遣后扼淮,据涟海以蹙之,断其南路,此贼必擒。贼平之后,收复一京、三府,然后义斌战河北,盱眙诸将、襄骑士战河南,神州可复也。”

盱眙四总亦遣使致书请助讨贼,知扬州赵范亦以为言,史弥远戒范无位专兵,各享安靖之福。范复以书力论之曰:“先生以抚定责之晞稷,而以镇守责之范。责晞稷者,函人之事也;责范者,矢人之事也;既责范以惟恐不伤人之事,又禁其为伤人之痛,恶其为伤人之言,何哉?且贼见范为备,则尚有顾忌而不得以肆其,它日必将指范为首祸激变之人,劫朝廷以去范。先生始未之信也,左右曰可,卿大夫曰可,先生必将谓何惜一赵范而不以纾祸哉!必将缚范以授贼,而范遂为宋晁错。虽然,使以范授贼而果足纾国祸,范死何害哉!谚曰:‘护家之狗,盗贼所恶。’故盗贼见有护家之狗,必将指斥于主人,使先去之,然后肆穿窬之而无忌。然则杀犬固无益于弭盗也。望矜怜之,别与间慢差遣。”弥远不答。

甲戌,诏曰:“自昔帝王即政之初,首辟四门,达聪明目,访予落止,小毖求助。凡今内外文武大小之臣,有所见闻,其以启告。忠言正论,朕所乐听。事有可行,虚心而从;言或过直,无惮后害。封章来上,副朕延纳之诚焉。”

丁丑,金主以旱甚责己,避正殿,减膳,赦罪。

六月,辛卯,太白昼见。

丁酉,隶行在系囚。

丁未,史弥远加太师,依前右丞相兼枢密使,封魏国公。弥远辞免,不允;五辞,从之。

辛亥,秘书监叶本言郡司贪刻之害,帝曰:“郡守不职,缘监司不得其人。监司得人,则一蒙福。”

彭义斌既克山东,又纳李全降兵,兵势大振,遂围东平。严实潜约蒙古将博罗罕合兵攻之,兵久不至,城中尽,乃与义斌连合。义斌亦藉实取河朔而后图之,遂以兄礼事实。时实众尚数千,义斌不之夺,而留所掠青崖之家属不遣。

金陕西旱甚,行省完颜哈达斋戒请雨;雨澍,岁事有收,民德之。时延安残破,哈达令于西路买付主者,招集亡,助其耕垦,自是延安之民稍复耕稼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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