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教习纯队事艺,兵刃相接,取便应用。”金州传钧奏:“陇、蜀山川,平陆少而险阻多,两军相遇,或我而彼下,必须纯用弓弩;狭隘相遇,则纯用戟。遇有缓急,全队呼索,易于应集。”九月,戊,诏并依旧纯队。
辛丑,帝谕宰臣曰:“每月财赋册,今后便令,加增减。”
戊申,勘会诸路州军义仓米,合随正苗纳,诏:“诸路提举常平官行下所,随乡分丰歉,依条收纳仓,不得侵隐它用。岁终,数申尚书省。”
是月,敷文阁学士致仕李焘卒。
焘刚大,特立独行,著书外无嗜好。帝闻其卒,嗟悼,谓侍臣曰:“朕尝许焘大书‘续资治通鉴长编’七字,且用神宗赐司光故事,为序冠篇,不谓其遽亡。”
冬,十月,甲,初举改官人犯赃者,举主降二官。
乙丑,侍读张大经等言:“陛下因讲《泰》之九二,有曰:‘君以其类而为善,小人以其类而为恶。未有无助也。’讲《萃》之上六,有曰:‘盛极则衰,极则治。’皆得《大易》之旨,乞宣付史馆。”
丙寅,吏奏宾州三县请通差文武臣,帝曰:“武臣中极难得人,小使臣尤不历练,委以一县,是害及一县也。”
丙,盱眙军言得金人牒,以上京地寒,来岁正旦、生辰人使权止一年。
时金主保境息民,非有它意,而一时闻金人却使,人情大骇。边境民,因妄传国报以觊多得金帛,或云金人内,或云有边之扰,或又云缮汴京城,开海州漕渠,河南、北签兵且南下矣。朝野自相恫吓,迄无定论,而金人晏然不知也。及次年,金主还都,浮言始息。
辛巳,诏:“宇文虚中特更与恩泽二人,令曾孙承受。”
太常博士归安倪思言:“举人轻视史学,今之论史者,独取汉、唐混一之事,以三国、六朝、五代为非盛世而耻谈之。然其取之得失,守御之当否,筹策之疏密,区兵民之方,形势成败之迹,若加讨究,有补国家。请谕官,凡课试命题,杂诸史,无所拘忌,考之际,请以论策为重,毋止以初场定去留。”从之。
十一月,丙戌朔,宰执谢赐太上皇《稽山诗》石刻。帝曰:“太上诗‘属意、蠡臣’,卿等当仰此意,勿分别文武,当视之如一,择才行兼备者用之。”
戊,知婺州洪迈请蠲丰储仓积欠米,从之。
利州路帅奏知凤州余永弼、知文州邓枢政绩,帝曰:“边郡政要得人,永弼、枢各转一官,候任满与再任。”
辛卯,置万州南浦县渔井盐官一员。初以主簿兼监,于是始专置。
辛亥,淮西总领赵汝谊奏和州屯田所收斛未曾均给,帝曰:“司可总领所、都统司将屯田力耕官兵,斟量工力多寡,拘今年收斛实数,分作三等,次第均给。”
是月,两浙运副刘士,运判姚宪,降官落职;新江东提刑王彦洪,别与差遣;并以温、台二州灾涝,失于劾守臣也。
十二月,丁巳,修湖南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