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修,明年书成。《太宗实录》初修于至,再修于大中祥符九年,《神宗实录》三次重修,《哲宗实录》亦两次重修。神宗、哲宗两朝所以屡修,则与太祖、太宗异,盖不独于事实有所漏略,而又辄以私意变是非,故绍兴初不得不为辨白也。其诬谤虽辨白,而漏略固在,然犹愈乎近所修《徽宗实录》,盖《徽宗实录》疏舛特甚。近诏修《四朝正史》,夫修《正史》当据《实录》,《实录》倘差误不可据,则史官无以准凭下笔。请用太祖、太宗故事,将《徽宗实录》重加刊修,并不别置私局,只委史院官取前所修《实录》仔细看详,是则存之,非则去之,阙则补之,误则改之。《实录》先,《正史》便当趣成。”又言:“臣近《续资治通鉴长编》,自建隆迄治平,自合依诏旨接续修。乞许臣专意讨论徽宗一朝事迹纂述。《长编》既,即可助成《正史》。”
乙巳,复置成都路广惠仓。
丙午,金制:“职官犯公罪,在京已承伏者,虽去官犹论。”
是日,张栻新除严州,见,上言:“复中原之土,必先收中原百姓之心;得中原百姓之心,必先有以得吾境内百姓之心。求所以得吾境内百姓之心无佗,不尽其力,不伤其财而已。苟中愿之人,闻吾君惜百姓如此,又闻百姓安乐如此,则其归孰御!”帝曰:“诚当如此。况中原之人,本吾赤,必襁负其而至矣。”栻又言:“今日诞谩之风不可长,至如边事,须委忠实不欺之臣。不然,岂不误陛下倚任!”帝曰:“若诞谩,必至误国事。”栻又言:“先听其言,却考其实,此所谓敷奏以言,明试以功。”栻至郡,问民疾苦,首以丁盐绢钱太重为请,诏蠲其半。
降会二十万贯付两淮漕司收换铜钱,两淮州郡并以铁钱及会行使。
金司徒、御史大夫李石,司宪既久,年寝,御史台奏事,有在制前断定乞依新条改断者,金主曰:“若在制前者,岂可改也!”金主御香閤,召中丞伊喇谓之曰:“李石耄矣,汝等宜尽心。向所奏事甚不当,岂涉于私乎?”佗曰,又谓石曰:“卿近累奏皆常事,臣下善恶邪正,无语及之。卿年老矣,不能久居此。若能举一二善士,亦不负此职也。”
○孝宗绍统同冠德昭功哲文神武明圣成孝皇帝乾六年(金大定十年)
,正月,癸丑,雅州沙平蛮寇边,焚碉门砦,四川制置使晁公武调兵讨之,失利。
乙卯,修楚州城。
朝议戍清河,左骁卫上将军陈言:“金兵每清河,必遣人先自上潜渡。今宜修楚州城池,善楚州为南北襟,彼此必争之地。长淮二千馀里,河通北方者五,清、汴、涡、颍、蔡是也;通南方以江者,唯楚州运河耳。北人舟舰自五河而下,将谋渡江,非得楚州运河,无缘自达。昔周世宗自楚州北神堰凿老鹳河,通战舰以大江,南唐遂失两淮之地。由此言之,楚州实为两淮司命,愿朝廷留意。”遂使城之,而移守焉。
礼侍郎致仕黄中,年七十馀,帝思之,召赴阙。中言:“比年以来,言和者忘不共天之仇,固非久安之;言战者复为无顾忌大言,又无必胜之策。必也暂与之和而亟为之备,内修政理而外观时变,而庶乎其可。”帝皆听纳。除兵尚书兼侍读。
中知无不言,其大者则迎请饮庙梓,罢天申锡宴也。中前在礼论止作乐事,中去逾年,卒用之。是年,又将锡宴,中奏申前说,且曰:“三纲、五常,圣人所以维持天下之要,不可一日无。钦宗梓,远在沙漠,臣未尝一言及之,独不锡宴一事仅存,如鲁告朔之饩羊尔。今又废之,则三纲、五常扫地而尽,陛下将何以责天下臣之尽忠孝于君亲哉!”
中未满岁,即乞告老,且陈十要之说以献曰:“用人而不自用者,治天下之要也;以公议退人才者,用人之要也;察其正直纳忠、阿谀顺旨者,辨君、小人之要也;广开言路者,防壅之要也;考事实者,听言之要也;量为者,理财之要也;选监司者,理郡邑之要也;痛惩赃吏者,恤民之要也;求文武之臣,面陈方略者,选将帅之要也;稽考兵籍者,省财之要也。”
甲,诏:“真州六合县大火,统制官钱卓救扑不力,降三官。”
金命中元宵毋得张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