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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金尚书奏越王永中、隋王永功二府有所兴造,发役夫,金主曰:“朕见中竹有枯瘁者,令更植,恐劳人而止。二王府各有引从人力,又婢甚多,何得更役百姓!尔等但以例为请,海陵横役无度,可尽为例耶?自今在都浮役,久为例者仍旧,馀并官给佣直,重者奏闻。”
丙寅,宰执请以近日上书论边事者悉送编修官,择其可行者与可去者或可留存者,各以其类相从,置簿录上,以备佗日采择。
壬戌,金主秋猎。
觌垂满,陈俊卿恐其,预请以浙东总之。虞允文亦言觌不可留。帝曰:“然。留则累朕。”遂是有命。
诏:“有司议狱以法,不得作情重奏裁。”
己未,新江东运副程大昌朝辞,帝谕曰:“近来监司多不巡历,朕期卿遍行诸州,察守令臧否,民情冤抑,悉以闻。”
丁巳,中书、门下省勘会诸路监司近来多不巡,官吏贪情,无所畏惮。间有巡去,又多容纵随行公吏等乞觅扰,理宜约束。诏:“诸路监司,今后分上下半年依条巡,询访民间疾苦,纠察贪情不职官吏,仍请实以闻。如敢依前容纵公吏等乞觅扰,当置重典。”
初,帝御弧矢,以弦激致目眚,至是始愈。陈俊卿密疏曰:“陛下经月不御外朝,语藉藉,由臣辅相无状,不能先事开陈,以致惊动圣躬,亏损盛德。臣闻自昔人主富贵崇之极,志得意满,不足以制,同游畋、声、车服、室,不能无所偏溺,而不得为全德之君。陛下忧勤恭俭,清净寡,凡前世英主所不得免者,一切屏绝,顾于骑之末,犹有未能忘者。臣知陛下非有所乐乎此,盖神武之略,志图恢复,故俯而从事于此,以阅武备,激士气耳。陛下诚能任智谋之士以为腹心,仗武猛之材以为爪牙,明赏罚以鼓士气,恢信义以怀归附,则英声义烈,不樽俎之间,而敌人固已逡巡震叠于千万里之远,尚何待区区驰于百步之间哉!”又曰:“古之命大臣,使之朝夕纳诲以辅德,绳愆纠缪以格非,其正君之过于未形。唐太宗臂鹰将猎,见魏征而遽止;宪宗蓬莱之游,惮李绛而不行。臣人微望轻,无二骨鲠谏之节,致陛下过举彰闻于外。今诛将及而后言,亦何补于既往之咎哉!”又曰:“弓矢之技,人所常习而易,然犹不免今日之患;况球鞠之戏,本无益于用武,而激之虞,衔橛之变,又有甚于弓矢者。间者陛下颇亦好之,臣屡献言,未蒙省录。今兹之失,盖天下之仁陛下,示以警惧,使因其小而戒其大也。陛下试以弦断之变思之,则向之盛气驰骋于奔是击逐之间,无所蹉跌,盖亦幸矣,岂不为之寒心哉!太祖皇帝尝以坠之故而罢猎,又以乘醉之误而戒饮,迁善改过,不俟旋踵,此孙帝皇万世之大训也。臣愿陛下克己厉行,一以太祖为法,则盛德光辉,将日新于天下,而前日之过,何伤日月之明哉!”
丙寅,起居郎林机论诸郡守臣郡计办集,而不恤县之匮乏,以致横敛及民,帝曰:“甚不朕宽恤之意。且如税赋太重,朕除减,但有所未及,当以次第为之。”机又曰:“诸有羡馀之献,皆移东易西以求恩幸。”帝曰:“今之财赋,岂得有馀!今后若有
乙丑,以福建副总曾觌为浙东总。
是月,金牒取俘获人,王抃议尽遣时旺馀党;陈俊卿持不可,帝然之。
是月,赐孔璨官,宣圣四十九世孔也。
八月,甲申朔,日有之。
己丑,以陈俊卿为尚书左仆,虞允文为右仆,并平章事兼枢密使、制国用使。俊卿以用人为己任,奖廉退,抑奔竞;允文亦以人才为急,尝籍为三等,号《材馆录》;故所用多得人。
甲,诏侍从、台谏集议钦宗飨功臣。
乙未,中书、门下省言:“寺判、丞、簿学官、大理寺直、密院编修之类,谓之职事官,朝廷所以储用人才。比年以来,往往差下待阙数政,除授猥杂,贤否混淆,何以清品?何以厚风俗?望特降指挥,令职事官须见阙方得除人,其已差人,却恐待次之久,无阙可授,请朝廷稍复诸州添差,厘正通判、签判、教授、属官等阙以之。佗时职事官有阙,却从朝廷于曾差下人内选择召用。庶几内外之职稍均,朝廷纪纲稍正。”诏从之。
九月,甲寅朔,金罢皇太月料,岁给钱五万贯。
诏:“后省官置言事籍,重详臣僚士庶言事,详择其可行者条上。”
金主谓台臣曰:“此闻朝官内有揽中以规货利者,汝何不言?”皆对曰:“不知。”金主曰:“朕尚知之,汝有不知者乎?朕若举行,汝将安用!”
六月,金冀州张和等谋反,伏诛。
戊戌,帝御便殿。
己酉,以虞允文为枢密使。
右谏议大夫单时亦上疏谏,帝面谕曰:“卿言可谓朕。”前此时为侍御史,尝上封事言饮酒、击球二事,帝大喜之,诏辅臣曰:“击球,朕放下多时;饮酒,朕自当戒。”
金主以久旱,命中毋用扇。庚,雨。
秋,七月,乙卯朔,金罢东北路采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