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有诏调淮东丁壮万人付荣,于湖等缓急保聚。时淮东遭灾,民多乏,锜请日给民兵钱米及借补首领官资以为激劝,而转运使杨抗令荣分其兵之半归农,半给钱米。至是调赴军前者,皆溃逸不归,荣卒不能军。
壬,皇宁国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建王玮为镇南节度使,以明堂恩也。
先是淮南转运副使杨抗,聚民为寨,以土豪胡充都统领。抗在淮,见锜与金人相持,自言守寨,且督钱粮,应副大军,乃弃其军而去,遂渡江,居江军。
左武大夫、建康府驻答刂、御前破敌军统制姚兴,与金人战于尉桥,死之。
江州都统司将官张宝复蒋州。
金人侵樊城。
先是锜遣前司策应右军统制王刚等间以兵数百渡淮,金人退却,官军小胜。既而金人悉众来战,锜不遣援,节次战没者以千数;至是又遣刀斧手千人渡淮,或或却,以退无归路,死者什七八。
侍卫军司中军统制赵撙引兵至蒋州。
兴元府都统制姚仲遣忠义统领王俊率官兵义士至盩厔县,遇金人于东洛谷,破之。
锜之未退也,檄淮东副总张荣以所人船尽赴淮,是日,荣被檄即发泰州,至楚州则大军已退,其所统民兵皆惊溃。荣收散亡仅千人,至邵伯埭,决运河湖以自保焉。
金主亮至庐州城北之五里,筑土城居之,获白兔,语李通曰:“武王白鱼之兆也。”
辛亥,江淮制置使刘锜,令淮东副总张荣选所战船六十五艘,民兵千人,赴淮军前使唤。
江淮制置使刘锜得金字牌,递报淮西敌势甚盛,令锜退军备江。时锜在淮,与金人隔淮相持已数日。至是清河有一小舟顺而下,锜使人邀取之,有粟数而已。锜曰:“此探势者也。”俄顷,金人各抱草一束作以过舟,舟约数百艘,有载粮往濠州者,有载激犒之楚州、扬州者,溯牵挽,其势甚速。锜募善没者凿舟沈之,金人大惊。
金州都统制王彦遣统制官任天锡、郭谌等领兵洵,至商州丰县,克之。
侍卫步军司右军统制邵宏渊以左右二军至真州。
乙卯,命学士院撰祝文,述国家与金和二十馀年,备存载书,今无故渝盟,师诚非得已之意,以告天地、宗庙、社稷、诸陵及岳渎诸神。
金主亮庐州,召城外被掳百姓数十人,亲自拊循,使之归业,人赐银十两。
庚戌,直秘阁、知庐州、主淮西安抚司公事龚涛弃城走。
先是江州都统制戚方,奏以武德大夫、本司副将张存权知蒋州,以所三百守之。撙既至,以本军将官兰秉义权知州事,存力争,不听,遂与其众之沙窝。
时谍报敌兵至北门外二十里,涛声言将本州人往无为军等措置捍御,委修武郎、添差本州驻泊兵都监杨权州事。
癸丑,金人围庐州,修武郎、添差兵都监、权州事杨,勒兵乘势突阵以,过中派河,率乡兵守焦湖寨。
金人破滁州。
甲寅,刘锜遣兵渡淮,与金人战。
蒋州既为金人所破,诏戚方措置收复。金闻南军且至,遂退去。
先是王权既屯昭关,将士犹有战之心。权引兵先遁,金以铁骑追及尉桥,兴以所三千人力战。权置酒仙山上,以刀斧自卫,殊不援兴。自辰至申,兴三四,杀敌数百。统制官皋下避敌,敌遂假立权帜以诱,
初,金主亮既渡淮,令万萧琦以十万骑自靥镇由定远县取滁路至扬州。琦至藉塘,驻军数日,先以百馀骑攻清关,南军无与敌者。又二日,遂长驱关,直抵滁州,右朝奉大夫、知州事陆廉弃城去。金兵所过,皆不杀掠,或见人,则善谕之使各安业。有军人遗火焚民居草屋一间者,立斩之,乃揭榜以令过军。
“旧人南征者即还,何以之?必不可阙者,量用新人可也。”
先是都统制吴拱至襄,屯万山小寨,或襄失利则西蜀,诸军皆汹汹不定。时荆南军新创,金将刘萼拥众十万,扬声取荆南,又分军自光、黄捣武昌。朝廷以金昔尝由此江西,虑摇本,令拱遣兵护武昌一带津渡。拱将引兵回鄂,宣谕使汪澈闻之,驰书止拱,而自发鄂之馀兵戍黄州。拱还襄,尝褊躁不自己。会刘萼取通化军,前一夕,首镇庄家三人缒城襄,告以金人且至,拱疑之,不为备。翼日,金骑三千忽至樊城,夺浮桥,径至城下。自讲好后,樊城不修筑,多缺坏,副将翟贵,将王,时以兵二百戍焉。统制官张顺通,以百骑巡逴,与敌遇,击之。会系浮桥未成,敌不得济。二将引兵战,拱登城,渐兵御之,敌少却。金人三却至竹林下,铁骑突,官兵遂败。拱以四舟渡师助之,阻风不至,二将俱死,士卒半掩中。至晚,金兵退。是役也,以大捷闻;武功大夫张平未尝兵,亦以奇功迁中卫大夫。军中谓之“樊城功赏。”
初,淮南转运副使杨抗,令州县乡村临驿路十里置一烽火台,其下积草数千束;又令乡民各置长枪,崔督严切,人甚苦之。至是金滁州界,方以乏刍为患,而所得积草甚众,又乡民皆弃枪而去,尽为金人所取。琦之也,每过险阻,忧必有备,至则全无守御,如蹈无人之境,金甚笑其失计焉。
江淮制置使刘锜闻王权败,乃自淮引兵归扬州。淮甸之人,初恃锜以为安,及闻退军,仓卒离于,死者十六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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