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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纪一百二十一(2/7)

先是世忠数上疏,议不当议和。帝赐以手札曰:“朕勉从人,嗣有大。而梓未还,母后在远,陵寝禁,尚尔隔绝,兄弟宗族,未遂会聚,十馀年间,民兵不得休息,早夜念之,何以为心!所以屈己和戎,以图所,赖卿同心,其克有济。卿其保护来使,无致疏虞。”世忠既受诏,乃复上此奏,词意剀切,由是秦桧恶之。

时秦桧方主和议,力赞屈己之说,以为此事当断自宸衷,不必谋之在廷。帝将从其请,而外论群起,计虽定而未敢毕行。如渊言于桧曰:“相公为天下大计,而群说横起,何不择人为台官,使尽击去,则相公之事遂矣。”桧大悟,遂擢如渊中丞,人皆骇愕。

京东、淮东宣抚置使韩世忠言:“臣伏读宸翰,邻许和。臣愚思之,若王、蓝公佐所议,讲和割地,休兵息民,事迹有实,别无诬同外国诳赚本朝之意,二人之功,虽国家以王爵之,未为过当。望圣慈各令逐人先次供委无反覆文状于朝,以为后证。如臣前后累己见,冒犯天威,日后事成虚文,亦乞将臣重置典宪,以为狂妄之戒。”

宝文阁直学士、知台州梁汝嘉试尚书侍郎。

次之,用兵为下。何以言之?金人自破大辽及长驱中原,几十三年矣,所得土地,数倍汉、唐,所得珠玉女,莫知纪极,地广而无法以经理,财丰而持势以相图。又,老师宿将,死亡殆尽,幼主权分,有患失之虑,此所以讲和为上也。金人灭大辽,中原,信使往来,曾无虚日,得志两国,专用此。矧自废豫之后,谋败,杌陧不安,故重报使人以安反侧,兼可以察我之虚实,耗我之资粮,离我之心腹,怠我之兵势,彼何惮而不为!此所以遣使为便也。金人之兵,内有牵制,外多疑忌,所用之人,非若昔日之勇锐,所签之军,非若昔日之悍;前后空,或有覆巢之虞,率众,不无倒戈之虑;又,淮上虚荒,地无所掠,大江浩渺,未可易渡,诸将兵势,不同曩时,所以用兵为下也。今彼所行皆上策,至为得计,吾方信之不疑,堕其术中,惟恐不如所。臣不敢效不祥之言,杀以立后世之名,于国何补?惟陛下思之,速断之,无使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天下幸甚!臣蒙陛下过听,擢置枢,言虽忠而不适于时,虑虽而不明乎变,愚鲁自信,滞固不移,臣亦自厌其迟钝,况它人乎?兼自今冬以来,疾疹作,神昏耗,脚膝重膇,若犹贪冒荣,不知退避,罪戾之来,所不可逭,陛下虽保全,有所不能。伏望矜臣衰备,保臣始终,俾解职事,除臣一在外观差遣,以便医药”帝乃许之。

侍御史萧振权尚书工侍郎。振乞留王庶,故有是命。

庶论金不可和,于上疏者七,见帝言者六。秦桧方挟金自重以为功,绌其说。庶语桧曰:“公不思东都抗节全赵时,而忘此敌耶?”桧大恨。庶又抗章求去,乃有是命。

辛丑,诏大臣:“遣使至境,朕以梓未还,母后在远,陵寝阙,久稽汛扫,兄弟宗族,未得会聚,南北军民,十馀年间不得休息,屈己求和。在侍从、台谏之臣,其详思所宜,条奏来上。”

丁未,枢密院编修官胡铨上疏曰:“臣谨本一狎邪小人,市井无赖,顷缘宰相无识,遂举以使敌。专务诈诞、欺罔天听,骤得官,天下之人切齿唾骂。今者无故诱致敌使,以诏谕江南为名,是臣妾我也,是刘豫我也。刘豫臣事金国,南面称王,自以为孙帝王万世不之业,一旦金人改虑,捽而缚之,父为虏。商鉴不远,而陛下效之。夫天下者,祖宗之天下也;陛下所居之位,祖宗之位也。奈何以祖宗之天下为金人之天下,以祖宗之位为金人籓臣之位乎?且安知异时无厌之求,不如我以无礼如刘豫也!夫三尺童,至无知也,指仇敌而使之拜,则怫然怒;堂堂大国,相率而拜仇敌,曾无童稚之羞,而陛下忍为之耶?之议乃曰:‘我一屈膝,则梓可还,太后可复,渊圣可归,中原可得。’呜呼!自变故以来,主和议者,谁不以此说啖陛下哉?然而卒无一验,则敌之情伪已可知矣。陛下尚不觉悟,竭民膏血而不恤,忘国大仇而不报,垢忍耻,举天下而臣之甘心焉。就令敌决可和,尽如议,天下后世谓陛下何如主也?况敌人变诈日,而又以邪济之,则梓决不可还,太后决不可复,渊圣决不可归,中原决不可得;而此膝一屈,不可复伸,国势凌夷,不可复振,可为恸哭涕长太息者矣!向者陛下间关海,危如累卵,当时尚不忍北面臣敌;况今国势稍张,诸将尽锐,士卒思奋!只如顷者敌势陆梁,伪豫寇,固尝败之于襄,败之于淮上,败之于涡,败之于淮,较之前日蹈海之危,已万万矣;倘不得已而用兵,则我岂遽敌人下哉!今无故而反臣之,屈万乘之尊,下穹庐之拜,三军之士,不战而气已索,此鲁仲连所以义不帝秦,非惜夫帝秦之虚名,惜夫天下大势有所不可也。今内而百官,外而军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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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书舍人兼侍讲兼学士院句龙如渊试御史中丞。

甲辰,枢密副使王庶充资政殿学士、知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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