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失其金牌,宗翰疑伊都与西辽暗合,迁其妻于女直,伊都始贰。
五月,己亥,手诏礼、太常寺,讨论隆祐皇太后合行册礼及奏告天地、宗庙等事。
初,士黄纵,上书论隆祐皇太后顷年以诬谤废斥,未尝昭雪,虽复位号,然未正典礼及册告宗庙,朝议因升祔庙,特行册礼。帝谕大臣:“太母失位于绍圣之末,其后钦圣复之,再废于崇宁之初;虽事大臣,然天下不能晓,或得以窃议两朝。”范宗尹曰:“太母圣德,人心所归,自陛下推崇位号,海内莫不以为当然。前后废斥,实章惇、蔡京,人皆知非二圣之过。”礼员外郎王居正以谓:“国朝追册母后,皆由前日未极尊亲之故。隆祐皇太后蚤俪宸极,虽蒙垢绍圣,退,而元符三年五月诏书,则上皇受命钦圣宪肃皇后以复冢妇之意,亦已明甚。崇宁初,权臣擅政,悖违典礼,以卑废尊,是太后之隆名定位,已正于元符,而不在靖康变故之日也。谓宜专用钦圣诏书及崇宁臣沮格之意,奏告天地宗庙,其册礼不须讨论。”议遂定。
癸卯,侍从、台谏集议隆祐皇太后谥曰昭慈献烈后。
甲辰,帝始御正殿。
江西安抚大使硃胜非奏内侍李肖随刘绍先战,功系第二等,帝曰:“恐无此理,肖安得有战功!毋庸行,惧贻笑四方。”张守曰:“不若但以传宣之劳赏之。”
癸卯,帝“大宋中兴之宝”及上皇所获元圭以示辅臣。宝,上新刻者。
中书舍人洪拟转对,论帝王之学,中叙董仲舒、王吉之言,末以章句书艺为非帝王之事。帝曰:“人明见礼,非学问不可。惟能务学,则知古今治成败与夫君小人善恶之迹,善所当为。恶所当戒,正心诚意,率由于此。”范宗尹曰:“人主以此为先务。”因奏仇士良告其徒之言,帝然之。
忠州防御使、秦凤经略使吴玠及金人乌鲁、折合战于和尚原之北,败之。
时金主之从侄没立,与乌鲁、折合以数万骑分两西侵,没立自凤翔,二将由阶、成,约日会和尚原。玠与其弟统领官、武翼郎、閤门宣赞舍人璘,以散卒数千人驻原上,朝问隔绝,军储匮乏,将士家属,往往留敌,人无固志,有谋劫玠兄弟北去者,幕客陈远猷夜告。玠遽召诸将,励以忠义,歃血而誓,诸将泣,为备益力。
是日,二将以劲骑先期而至,陈于原北,玠击之,四战皆捷。山谷中路狭而多石,不能行,敌弃,遂败去。后三日,没立自攻箭筈关,玠遣别将击之,二军卒不得合。又五日,敌移寨黄岭,会大风雨雹,翼日引去。张浚录其功,承制以玠为明州观察使,璘为武德大夫、康州团练使,赐金带,擢秦凤路兵都钤辖,节制和尚原军。
丙午,江东安抚大使司奏捕虔贼李敦仁获捷。
真、扬镇抚使郭仲威为刘光世所执。
初,仲威闻敌退,乃以其将李怀忠知扬州,而自往真州屯驻。仲威与李成有旧,闻在九江,往从之。时滁濠镇抚使刘纲,以所屯建康之雨台,仲威为所扼,不得,复还扬州,谋据淮南以通刘豫。光世知其反覆,遣前军统制王德往捕之,宣言游徼淮上,至维扬,仲威迎谒于摘星台,德手擒之,遂并其众。诏斩仲威于平江市。先是仲威焚掠平江,人怨甚,故就诛之。
金分遣使者诸路劝农。
丁巳,诏江、淮州军:“自今有金国南归之人,赉到二圣密诏、文檄、蜡弹之类,未得奉行,奏听旨,违者重置典宪。”先是伪造者众,故条约之。
参知政事秦桧,乞以昨任御史中丞致仕日本家奏补兄彬、男熺恩泽文字毁抹,更用建炎二年大礼恩例补兄彬文资,从之。熺,王奂孽也。桧娶奂女弟,无。奂妻,郑居中女,怙贵而妨,桧在北方,熺以为桧后,奏官之。至是其家以熺见桧,桧甚喜。
庚申,福建制置使辛企宗奏顺昌盗余胜就招。
壬戌,范宗尹等以国用不足,奏鬻通直、修武郎已下官。帝曰:“不至人议论否?”张守曰:“祖宗时尝亦有此,第止斋郎。”李回曰:“此犹愈于科敛百姓。”帝曰:“然。大凡施设,须可行于今,可传于后,即善耳。”宗尹乃退。其后遂止鬻承直郎已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