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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纪一百七(5/7)

州防御使严永吉,皆力战死。世忠与馀军至瓜步,弃舟而陆,旋还镇江聚兵,沿江避兵之人,往往取其粮,亦有得军储银帛者,宗弼弓得绝江遁去。后赠世询五官,永吉四官,仍并为承宣使,录其。世询,开封人也。

辛丑,诏:“诸路曾经残破州军发解举人,以靖康元年就试终场人数为率,纽计取放。”

是月,金人侵江西者,自荆门北归,留守司统制皋潜军于宝丰之宋村,击败之。京西捉杀副使王俊,以皋为武功大夫、和州防御使、充五军都统制。

夏,五月,壬寅朔,诏孟夏飨景灵,令平江府、温州守臣分诣;其后福州、州准此。

癸卯,金禁私度僧尼,及继父、继母之男女无相婚

甲辰,参知政事、权枢密院事范宗尹为通议大夫、守尚书右仆、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御营使。

时江北、荆湖诸路盗益起,大者至数万人,据有州郡。朝廷力不能制,盗所不能至者,则以土豪、溃将或摄官守之,皆羁縻而已。宗尹以为此皆乌合之众,急之则并死力以拒官军,莫若析地以之,盗有所归,则可以渐制,乃言于帝曰:“昔太祖受命,收籓镇之权,天下无事,百有五十年,可谓良法。然国家多难,四方帅守,事力单寡,束手而莫知所,此法之弊也。今日救弊之,当稍复籓镇之法,亦不尽行之天下,且裂河南、河北数十州为之,少与之地而专付以权,择人久任,以屏王室。”群臣多以为不可,宗尹曰:“今诸郡为盗据者以十数,则籓镇之势洸洸成矣。曷若朝廷为之,使恩有所归。”帝决意行之,遂以为相。宗尹时年三十三。

己巳,起复承务郎张斛言:“淮南两路见有归正人守官或寄居者,虑人情猜忌,妄生事端,望量移以南州军,各令自言愿往何州居止。”从之。时给事中兼直学士院汪藻亦言:“自东晋以来,中原失据,故江南、北侨立州郡,纳其亡之人。比金人南侵,多驱两河之民列之行陈,号为签军,被其劫质以来,盖非得已。今年建康,镇江为将臣所招,遁归者无臣万人,此其情可见。莫若用六朝侨寓法,分浙西诸县,皆以两河州郡名之。假如金坛谓之南相州,许相州之人皆就金坛而居,其它类此,俟其南侵,徐以其职招之。彼既知所居各有定成井邑,父兄骨亲戚故旧皆在,亦何为而不归我哉!况浙西州县,昨经杀戮之后,绝必多。如令有司籍定田产顷亩,以侨寓之人计而给,俟稍安居,料其丁壮,教以战陈,皆兵也,必争先用命,永无溃散。与夫从彼驱虏,反为我敌者,其利害岂止相万哉!”

丁未,金左副元帅宗翰与诸帅分往山后避暑。

先是大同尹庆裔自东平还云中,言推刘豫之意。宗翰复令庆裔驰至东平,问豫可否,豫推张孝纯。宗翰报曰:“尔者河南万姓,推孝纯者独尔一人,难以一人之情而阻万姓之愿。尔当就位,我当以孝纯辅尔。”其议遂决。

宗翰与右监军希尹、右都监耶律伊都同之白泊避暑。于是右副元帅宗辅之儒州望云县之望国崖,左监军昌留居潍州,而宗弼自江南还屯六合县。

戊申,金主诏曰:“河北、河东签军,其家属寓河南,被俘掠为婢者,官为赎之,俾复其业。”

辛亥,朝请郎、直龙图阁、统领赤心队军刘晏,及戚方战于宣州,死之。

初,宣州围急,朝廷命统领官师古统兵三千人自平江往援,又命晏自常州以所赴之。晏始至城下,未安营垒,乘贼不意,自城南转城西,直趋城北,以捣方之帐,方大惊,退走。晏恃勇,生致方,乃单骑追之。贼见官军不多,乃自骆驼山设伏以断其归路,方率龙随迎战。晏力不能敌,退还,至天宁寺前,陷淖,不可,桥左有伏贼,以钩枪搭晏,晏犹手杀数十人,以无援被害。师古踵至,连战不胜,遂引众城。事闻,赠晏龙图阁待制,官其四,为立庙曰义烈,岁时祀之。

,金人焚建康府,执李棁、陈光,自静安渡宣化而去。

时宗弼屯六合县,其辎重自瓜步舳舻相衔,至六合不绝,建康城中悉为煨烬。棁死,宗弼以光归于刘豫。淮南宣抚司右军统制岳飞,闻金人去,以所邀击于静安,胜之,飞还屯溧。后军统制刘经杀飞而并其军,飞诱经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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