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酒的底杯中。接著再一个转拿过莱姆,同样在空中转了好几回,及时与方才的酒相混合,再迅速地盖上滤盖和上盖,又开始表演起来。
一旁的客人看得连连叫好,纵是楚夜羽兼老板和酒保二职,也相当难得目睹楚夜羽像今天这样卖艺的时候。平素他都是中规中矩地莱,虽然酒的份量味不改,可多了这式调酒的表演,调来的酒自然也比较引人味。
张膺麒不住苦笑。
人是肤浅的动。他既然是人,理当也不例外。
“好了,你的玛格丽特。”加上杯垫,楚夜羽把盛酒的盐杯推向他。
“谢了。”他接过,指尖拈起杯缘上的薄霜,酒未下肚却已觉得醉了八分。“你啊,要是每天这么来上一段,我保证这里的业绩至少会增长百分之十。”
楚夜羽表情颇不以为然。“要是我天天表演,大家习惯了才不会觉得稀奇呢!”
这倒也是。张膺麒呷一,尖旋即沁了龙兰郁的香气,加上柑橘酒和莱姆的清甜…他的脸颊募然了起来,龙兰和白柑橘酒至少各有百分之四十以上的酒度,一般人要是这么一杯下肚,大概也醉得差不多了。
尾酒丽得外表之下,其实个个大有文章。
“嘿,瞧你喝得这么忧郁的样,敢情又是发生什么事了?”
“还能有什么事?”张膺麒吊了。“每天除了上班就是上健房,这无聊的生活你以为能发生什么事?”
哟--“无趣?你以前不是享受这怡然自得…”说白了就是混吃等死。
“…的生活吗?”楚夜羽聪明地未说混吃等死那一句。
察觉自己不小心说溜嘴的张膺麒咋咋,索闭上嘴,记取少说少错的教训。
楚夜羽说得没错,他的日依旧没有改变:白天工作,下班之后去健房运动,夜回家睡觉或跑到“寐姬”来闲晃,周末就是待在家里睡一整天,晚上再寻找过夜的对象--就这么简单,他一直以来都是这么过的。
改变的不是他的生活,而是…他自己。
他黯下神。
唉,好冷啊…楚夜羽**的肩抖了抖,怎么夏天尚未过去,他已经觉冬天快到了?睇视著前足足将二十八度的气温降至零下十度的人,楚夜羽不免升起一叹息的冲动。
亲亲人你在哪里啊,我需要你的温…
“喂。”
“我不叫喂。”楚夜羽不满地噘。
“…楚夜羽楚大人,如何,这样总可以了吧?”张膺麒则送他一记白。
“勉接受。”他角轻扬。“不过…若你肯亲昵地叫我一声“小羽羽”,我想我会更满意。”
“…那就免了。”
“真是无情…”楚夜羽心碎地捧心倒退三步,然后非常恶人没胆地在张膺麒爆发之前恢复了正经。“有什么事?”
一开始这样回答不就得了?张膺麒耐住,长指敲了敲酒杯,藉此唤醒楚夜羽的注意力。“你觉得…是什么?”
一句话,惊天地泣鬼神,楚夜羽手中的酒瓶险些抓不稳,直接成为地心引力的壮烈牺牲者--张膺麒,那个不知人间疾苦、不知人间情的张膺麒…居然问他:是什么?有没有搞错?他涂得鲜红得半开了又合,连续发几个毫无意义得状声词,似乎是无法接受张膺麒刚刚问的东西。
什么反应啊!“当我没问。”张膺麒不地侧过,再没说话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