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荫闻言一楞,随即笑:“到时受伤的不是红城,而是你的手。”
他的话隐隐有一丝不舍的味…张膺麒垂下手,终究没有打下去。
然后,他们一同逛了淡最有名的各式小吃,从阿妈的酸梅汤开始,到许义鱼酥、淡虾卷,又吃了渡船鱼汤、阿给,也没有错过淡最著名的海鲜,最后买了一些铁和茶,两个人跑到淡河边看夕…说有多惬意便有多惬意。
一派橘染红了前的河,张膺麒呆呆望着,不禁想到自己最后一次看夕是什
么时候的事了…就有一件外罩上了他的肩膀。
他怔了一下,抬觑望林荫,但见林荫冲他笑着…
“天气冷了,穿著比较好。”
好恬适的笑脸…仿佛前的夕都比不上其千分之一的温。
“…谢谢。”
四周都是双双对对的情侣,他们两个大男人窝在这里看夕显得格格不,林荫却一派不在意的神情,目不转睛地盯著似远似近的夕渐渐地失去光辉,接著沉没在河的另一端…
“我也好久没来淡了。”他募地这么说。
“嗯?”
“好像在大学的时候和学弟来过几次,之后就一直没有机会…又觉得一个人来这里太寂寞,还好这一次有你陪我。”
他说著,一双眸眨也不眨地注视著他…带著笑意的,张膺麒只觉得整个脑袋轰轰的,只能淡淡地撇过,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朱采韵说的话他不是不能理解,而是…他拒绝理解。
现在他必须面对现实了,有些事情一旦戳破了表面的假象,最后必然会得什么也不剩…他和林荫便是如此。
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惜张膺麒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迟钝。
他以为林荫是朋友--他们也确实是朋友,林荫的关心和贴都是属于朋友的,他却不满足那一,反而歇斯底里地更加贴近、更加渴求林荫的好…那个晚上,他和随意搭上的男人**的时候,脑中不断浮现的都是林荫的影。
想到林荫和朱采韵,或者和其他的女人…他想着想着,浑然把前的男人当成了林荫。他觉得不够,以往可以满足他的一切行为,他却昏昏然什么也觉不到,只剩下一被人掏空了似的虚无。
对,是自己选择让林荫他的生活,除了“活该”之外,他找不到第二个词形容自己。
既然这是他决定的,他理当可以反悔,不是吗?有没有林荫其实没什么差别,地球还是在转,他的人生也还是在过,明天的太依然会升起…一直都是这样的。
所以,他不要了。
他不要了。
最后,唯有这个地方是真正属于他的。
“寐姬”
今夜很难得老板楚夜羽的人来了“寐姬”呈现一恍如庆典的乐气氛,飘摇的老式摇宾在四周播放著,炫目的灯光特效换成了的小型夜灯,此刻的“寐姬”一也不像是任人恣意的PUB,反而像是十余年前行的民歌西餐厅。
原先轻快的舞曲换成了缓慢而悲伤的歌曲,每个人互有默契地寻找自己的舞伴,在舞池中互相依偎、拥抱。他们漫然地摇摆著,舞了夜晚的光明,舞了一不容于世的哀伤。
大家都在舞。
仿佛世界毁灭之前的最后一曙光…张膺麒睇著,不带情地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