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圈圈的地方仿佛是一个诅咒,好像在耻笑他的无能为力。这是什么样的心绪他说不明白,好像很久以前他也有过类似的觉…
似乎是一…近似于“恐惧”的情绪。
可林荫又有什么令他好害怕的呢?又不是多长一张嘴,或是多生一只角…张膺麒怎么想也想不一个所以然,索放下月历,乾脆来个什么也不想。
唉,早这样不就好了吗?朱采韵也常常说他想得太多了,再想下去恐怕永远也别想谈恋了…
张膺麒嘴上说著懒得谈,实际上…也是谈不起来啊!
呜乎哀哉!
风和日丽的好天气。
张膺麒曾经盼望今天会是个大雨天,不过命运总是和人的祈望恰恰相反,你愈希望怎么样,现实就愈往相违背的路发展。
上帝的劣!
两个星期未免过得太快了吧…张膺麒捣住。至少再给他几天挣扎一下嘛…这几天忙著整理客的资料,平均睡眠不到三个小时。好险太的光芒刺得足以夺去他的困顿,不过等会儿了冷气超得术馆又不知是怎样光景了…希望他不会站著睡倒,那看起来一定很稽。
说到术馆…奇怪,林荫怎么还没来?张膺麒左右张望,很确定没看见相似于林荫的人――就算林荫的脸再怎么像路人甲乙丙丁,张膺麒也相信他绝对可以一就认他来――这是他们太频繁见面早就的结果,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托林荫的福,他本来不怎么样的认人功力一下不了好几层。
层不下的气温让他的颊旁淌下一痕,汗黏的觉令他很不舒服。十分钟,这是他的底限,现在已经过了五分钟了…啊啊啊――好啊,乾脆他先术馆好了,可是林荫等会儿到这里找不到人怎么办?早上太着急门,结果手机竟然忘在鞋柜上…失去了方便的通讯工,张膺麒格外意识到没有手机的痛苦。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张膺麒耐不住了,翻袋中林荫的电话,随找了一间公共电话亭。
“嘟…嘟…嘟…”
电话响了十声,没有人接。手机亦然。
大概是门了吧…难不成路上车?现在台北市的路况…他看了看周边的路,除了三三两两的车辆偶尔开过去之外,大分是完全畅通的情况。呃…这里很空不代表路上也很空…再等一下好了。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张膺麒愈等愈心烦。天气很,如果不是知林荫是个言必行的人,他才不会放自己在这里受苦受难…这个混,等会儿至少要向他拗一客希尔顿的下午茶才可以。再等十分钟,这真的是他的底限了。
不知不觉,张膺麒的底限不断扩张,从十分钟到三十分钟,然后到一个钟…
太从最毒辣的正午时分渐渐变得温和,到下午三的时候,已然没有中午那么了,却依旧涤不散张膺麒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
很好,三小时又十分钟。这是他有生以来最的等人纪录,想必以后也没有打破的机会了。
每回十分钟过去,他便开始安自己:林荫等一下就会来…等一下等一下…足足等了三个小时,林荫来不来他心里早就有谱了,奈何双脚就像生了一样,怎么也不动…可恶,林荫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了吧?现在的通本没有所谓的“安全”可言,也许林荫此刻正在医院急救中…
张膺麒甩甩脑袋,把林荫血模糊的景况从脑中抛去。无论林荫生死与否,他被放了鸽是不争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