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问过他的话。
想要**的时候的确是很多人等著你挑,但是…你想哭的时候呢?有人可以借作一个避风港,让你躲在里面哭吗?张膺麒喝乾了,暗骂自己真是受了楚夜羽的蛊惑才会一直拿他的废话来想。
那家伙就是太幸福了,才会忙著当红娘凑合别人…裴悠痕也是。他敢担保他们看戏的成份绝对比关心的成份多,他要是聪明就不会跟著他们瞎起哄。
如是想着,他却不太记得此刻躺在床上的男人到底生得怎样一张脸,倒是林荫那张酷似李察吉尔的笑靥一直盘踞在他的脑中,挥之不去。
真是见鬼了!
他真的见鬼了。
张膺麒瞪著桌面上两张无辜的票,很难得地开始思考。
对,这是票。他没有特异功能,盯著它也不会猛然发火烧起来。可以的话…
他的确满想把它拿去烧的。这是经理今天早上给他的,一场术展览的票券。说是他这次接待的客相当喜这个画家,希望他能够去了解一下,毕竟说服客最大的定理就是――投其所好。只要话能够谈得开,接下来要商议什么自是比较好办。
无庸置疑,张膺麒是个彻彻尾的艺术白痴,举凡音乐、绘画、建筑…反正,只要喝“艺术”扯得上关系的东西,对张膺麒而言等同于天上的闷雷,看也看不到、摸也摸不著。
经理也不是不知他这一,还特地给了他两张票,就是要他找一个对艺术有所见解的朋友去看――总比放他一个人“瞎摸象、愈摸愈不成样”好。
找谁呢?真是一个好问题。
朱采韵?不,他们都是祖成一脉,去听演唱会或唱KTV或许还可以,找她去看画展无疑是浪费票。真要找的话,现任作家的裴悠痕是一个不错的对象,可惜他们的关系仅止于夜晚而已,到了白天便是陌路人――所以楚夜羽和谢芸芝等人,亦很自动地在名单上打下了一个叉。
好吧,他承认他忘记了一个人。若可以的话,他不是很想找他…可现在的情况又不容许他考虑太多…唉,早知平日几个拥有“艺术涵养”的朋友,也不至于发生这突发状况无法救急。
咬咬牙,张膺麒从桌垫下翻了一张皱得可以的餐巾纸,勉辨识上面的文字,像是赴死战场前的军人,挣扎万分地提起了电话筒拨了号码――“喂?”
呃!张膺麒手中的话筒了一下,声音顿时卡在咙中,怎么也发不来。
“喂?”对方很有耐地应了第二次。
“呃…喂喂喂?”该死,他这么张什么?“请问您是…”
还您咧。“张,张膺麒。”终于扶正了话筒,张膺麒吐了一气。
“膺麒?”林荫清雅的声音添上了一抹欣喜。“怎么了?有什么事吗?”真难得…膺麒会主动打电话给他。
林荫听起来很兴的声音让张膺麒满足地翘起嘴,忽略了他太过亲昵的称呼。“…嗯,也不算有事…”他扬了扬手中的票券,一时也不知何解释。
解释太多又嫌麻烦,不解释又怕他误会…奇怪,林荫这家伙平常到底是怎么约他的啊?“没关系,你慢慢说。我在听。”
我知你在听啊。“嗯…就是我有个客,他很喜叫什么柯什么意的画家,我是不知他什么吃的…反正,你…有没有空?”
林荫那一端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拼凑张膺麒不全的语意。“你说…你有一个客喜某个画家,为了生意上的方便,你想要了解一下,所以想找我一起去看画展?”
“没错没错。”张膺麒猛。真是孺可教也,他才说不到几句,林荫就全了解了。真是心有灵犀…
呸!他们才没什么通哩!
张膺麒抹抹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