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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都觉得朱瑜没有什么摆不平的,任何问题在她面前几乎都只是极细小的事情,就算棘手,对朱瑜来说。
那么就是说,朱瑜已经到了清算家产的地步了。可梁莫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前阵明明已经没事了。现在突然就到了一副破釜沉舟的事态,梁莫一时间无法接受。
那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可现在她似乎陷灾难的洪,急急得要把梁莫打发得远远的。梁莫没接那本存折,也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她只说再看看,事情或许不会到那一步。三叔公也没多说。
“说。”梁莫用手捻起南彦一小撮发在手里打着转,见南彦没躲,又失去兴趣放开,“你凭什么不待见我啊?”南彦似乎又笑了。“那我也问你个事儿?”“说吧。”梁莫又伸手拨了拨南彦的耳朵。
南彦拍开梁莫的手,“你是不是一直都不相信血亲情这东西?”又怕梁莫不理解,继续说,“比如,我是你表弟,你跟我一时,真当我是表弟吗?
唯一能让她恋恋不舍的地方,只有远在天南的那个家,那个有梁晏兮站在窗前看风景的房。南彦开送她回学校,没用以前奔命的速度,一手掌着方向盘,一手夹着烟,徐徐前。闷的空气从车窗窜来,和里面的冷气狭路相逢。
梁莫撇了下嘴,又靠回去,有懒地说:“我又不想国。”南彦没再接话,只是不时从后视镜里看一梁莫。梁莫趴在南彦的椅背上,拍了下南彦的说:“问你个事儿?”
三叔公看着梁莫了,“这也是你外公生前就决定好的,他这么疼你,这些东西不留给你还能给谁。”
只是让她替她妈妈想想,替自己的前程想想。梁莫当然会想,她是需要好好想想,需要逻辑严密地思考,还需要见朱瑜一面,但她最想的,还是见梁晏兮。
南彦从后视镜里看到梁莫的脸有木然,见她想退到后面去,立即腾手拉住她,“梁莫,问你话,你说啊。”
南彦从后视镜里看了梁莫,掐了烟,把车窗摇上去,开足冷气,打破了一晚上的沉默,终于开,“你就一都不担心她。”梁莫睁开,缓缓问:“谁?”
定是不好的…”“三叔公!”梁莫没等他把继续说打断到,“我妈妈把外公的房给卖了。是吗?”
这个城市一夜,到都是繁弦急,到都是灯红酒绿。梁莫却丝毫不觉得有任何迷人之,就算要离开也丝毫不觉得有任何留恋。
南彦嗤笑一声,摇自语似的说:“就知不是个好东西…”梁莫坐起靠前,又问:“谁?谁不是好东西?”南彦没理她,过了会儿说:“你怎么不要那钱?”
最后打了个平手,变成波澜不惊的风,在梁莫的脸上,使她脑里刚升起的清醒又化为混沌一团。梁莫索不去想,昏昏然靠着椅背眯起打盹儿。
比如,朱瑜是你妈,你心里是把她当母亲一样来尊敬她,她,担心她吗?再比如,你爸,你真是把他当父亲一样他吗?梁莫,你老实跟我说说,你是吗?”南彦说到最后,语气已经等同于质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