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不是她的错,她更没必要再扮顺从。梁莫不说话,电话另一边也沉默着。一线联系着两端,只有浅浅的呼声。过了许久,梁莫使全的劲,声音却很轻,“很晚了。我要睡了。”
“你要去哪儿?”梁莫没抬,“能去哪去哪。”过了半晌,梁莫穿好鞋,彭博才说:“那还是留我这儿吧。你妈妈要知我不收留你,我也甭混了。”梁莫仰起,“可你没床啊。”彭博笑,“你睡我屋不就有了。”
梁莫撇嘴,“没什么,本来打算在你这儿住几天,看来不行。”彭博小心试探问:“跟你爸爸吵架了?”梁莫坐下,开始脱鞋,“我是吵架的人吗?”彭博笑,“那倒不是。你跑我这儿来嘛?”
梁莫撇嘴,“我不喜别人睡过的。”彭博忍住翻白,“那你去别人那儿,难给你备着新床?”
梁莫一直犹豫着要不要给她爸爸打个电话,怕他担心,又不想退步,更想放肆一回,看看她爸爸怎么反应。半夜时,彭博从屋里来,“你爸爸的电话。”梁莫没睡着。寒着脸从沙发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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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穿鞋。彭博看着她微黄的发梢扫过雪白的脖颈,落在脸颊边,盖住半个脸,只鼻尖,本来极青的相,却是透一疲态。
“本来想住几天,可你连床都没有。我歇会儿就走。”彭博找纸杯厨房给她倒了杯橙。
“…”梁莫说不话,沉思片刻说,“那你把沙发抹净,我睡沙发。”这是她能盘算最好的办法了。彭博转去打,终究是忍不住翻了个白。梁莫拿手机打家里的电话,没人接。转念又嘲笑自己,都跑来了。
梁莫把包扔客房,发现这间屋本什么都没有,连床都没一张,于是又捡起包,来,“我还是走算了。”彭博拉住她,“什么事了?”
于是打车去了彭博家。彭博看到梁莫时,惊了一会儿,仿佛看到什么怪。梁莫自顾去了。扫视一周,彭博家还算净,两室一厅的格局,有些小,布置倒是简洁方便。
那样会很庸俗。因为在她心里,她爸爸一直是个多么净的人,这时候,她爸爸还能这样平静问,她又怎么能扮演歇斯底里的那一个。
“…怎么这么晚,不回家?”声音低低地,夜风一样,没有解释,没有着急,没有一切女儿离家走的该有的情绪。梁莫本来想过要质问他,但是她怕看到她爸爸失态的样。
难到还要报平安?赌气关机。***一直到晚上,彭博在梁莫的要求下,把沙发了五遍,又了晚饭。
接过手机。彭博屋,关上门。“喂。”“莫莫…”梁晏兮声音不算急切。“…”梁莫自觉心里一凉。也不搭腔,等着她爸爸的下文。
只是不想再看她爸爸的脸,也不知要用什么表情和语气来跟他对话,原本就是件难事,现在,却让她半也忍不了了。
梁莫也不嫌弃,一喝完,心里顿时不再那么烦躁,人也静下来,呆呆坐着。彭博也不多话,陪她坐着。过了十几分钟,梁莫站起来,“我走了。”
了门,梁莫细想后才发现,自己居然没地方去。朋友,没有。亲戚家,不想去,她记起彭博好像一个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