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潜之放下从家里带来的礼,跟老太了声晚安,不放心的了许一一的脑袋,在老太的安抚下背上包包迎着月星空了门。许一一手里被老太了一颗白小药。
她开始焦虑,有后悔昨天傻傻的没有回答沉念骐,哪怕说她再想想也好,他跟傅非衍说了吗?傅非衍会不会很绝望?就像她一样?
直到坐到车上接过沉念骐递给她的一件西装外,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傅非衍的嘱咐,电话还没挂,她小声嘟囔着自我检讨:“我穿的睡裙就来了。”
她垂丧气的准备上楼,她好像又要去看医生了。刚刚踩上第一个阶梯,电话振了起来,一个陌生来电,许一一如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接了起来,她秉住呼,连“喂”都不敢说。
那些无聊的胜负不过是他纪潜之岌岌可危的自尊心下意识的自我保护,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罢了。不是每一场用尽全力的奔赴都能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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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注意到一直以来被自己忽略的路标,幡然醒悟,原来此路不通,失落沮丧却终究还是无可奈何的踏上了返程,人何必把自己上绝路,路有路的方向,你有你的归途。
她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个杯。熟悉的不甘与心痛在互相拉扯,她掌心向上掩着脸,听自己的心声越来越快,她觉得自己好累。时针滴答在走,一莫大的失落涌上心,突然对自己好失望。
她的大脑里像是有一张拉的弓,弦太细,稍一用力可能就会崩断,长久的就医经验告诉她,她现在的状态不太好。
非衍一现他就输了吧。
直到听到电话那傅非衍的声音传了过来,她的心才落了地。傅非衍说:“许一一,穿好衣服,沉念骐在你楼下,你来找我好不好?”许一一迫不及待的开了门,熟悉的劳斯莱斯果然停在了门。
人们有时候总是喜为了自己的执念去撞南墙,走一段没有结果的路,一路定走了许久,你以为自己一定可以走到终,走着走着。某一天你终于抬看。
她沉默的就着杯里残留的一咽了。又被老太牵着上了楼,她一夜无眠,中途眯了几个小时,又了几年前那个泪满面的噩梦。
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吃了早餐吃了药,她难得准备偷个懒,今天不想画画,只想偷懒,老太不知跟纪潜之说了什么,把人劝了门,家里就剩她跟老太,前两天还闹闹的家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许一一有不习惯,她中午午休的时候又给自己加了一颗药,也许是回忆勾起了她压制了很久的痛苦,今天的她有难受。从早上到中午,从中午到下午。
但是纪潜之不后悔,至少努力过,至少他们还可以是朋友,至少遇到了老太这个亦师亦友的忘年,至少这一年他也学到了不少。
许一一抓着手机,期待着会有电话响起,理智短暂上线才发现一个问题,她早就换了电话号码,傅非衍怎么会知。已经是晚上10,老太已经睡了。许一一偷偷摸摸的下楼,又给自己加了一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