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发现自己上了她的仇恨,她挣扎,她难过,他们给她造成的不幸缠在她上,她病了,突然的暴,频繁的呕吐,越来越浅的睡眠。
“我怎么知…”“我怎么知…”傅非衍喃喃低语,似自问,似提醒,他俯低,手肘支在上,手指上夹着的烟兀自烧着,那一火星微弱的亮着。引着他的视线,引着他的思绪回到过去,他怎么知?是啊。
她不是恨他吗?她不是他吗?她可以继续骗他,继续报复他,只要她还在,他就心甘情愿受罚,可是许一一走了。傅非衍看了视频,所有的一切都是有所预谋,她走得脆,可他不甘心,就算要走。
她希望的钢丝被他跟许嘉允活生生砍断,她又用仇恨给自己造了新的一条,明明都走到终了。
他怎么知,怎么知得那么晚。傅非衍重重地了一烟,尼古丁的味曾经一度是他最好的醒神良药,他清醒的回忆着。考完那会儿他一直搞不懂许一一为什么要走。
她假装一切如常,她拼命的学习,拼命的去恨。re的那个晚上她没说谎,她只是想考而已,她明明有个普普通通的锦绣前程,却被他们毁了。
林老太嗤笑了一声,横了他一:“好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被猪拱。”话糙理不糙,明明是骂人的话却听得舒心。
可是中国这么大,找不到就是找不到,他绝望国,放不下的他,依旧没有放弃寻找,他学了哲学,修了心理,他想懂许一一,给自己一个理由放下,可等他真懂了,那些绝望却像钉一样钉在了他的心上,他专门去看过许嘉允,那个疯女人。
等到迷迷糊糊的懂了。人也跑了。我…”他还想絮絮叨叨的说什么,却又想到刚刚房间里那个老旧的保温杯,突然转了个话:“她的抑郁症好了么?”林老太烟的动作猛地停住,一烟生生地被咽了下去。
心虚,傅非衍悻悻地刚准备熄,就听见老太说:“给我也来一。”两人沉默的在夜烟,傅非衍难得拘谨的坐在旁边不知说什么才好。
他很清楚自己应该在老太太面前树立一个好形象,却还是没忍住决定对老太太坦白:“我以前真的混账的,我对不起她,所有的事情都没什么好辩解的,还没学会怎么对她好,就已经先伤害了她。
他还找了李星冉,把那些他曾经看过没看过的许一一都了解了一遍。李星冉说她曾经觉得许一一是走钢丝的堕落者,是啊。
在那个老公寓里,他站在门看那个看起来老实的护工制着她,他看她尖叫,看她求饶,看她痛苦涕,像曾经的许一一一样。
就算要分手,是不是也该来个正式别,一走了之算什么?年少的他固执地不愿放手,跟老爷撕破脸大吵大闹,老爷被迫妥协。
他不知老太看到了多少,听到了多少,想到楼上那个布置考究的卧室,找了个话却真心的谢:“谢谢你,这几年你对她很好。要是没有你,我估计这辈都不可能再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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