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苏月怎么知他在这里？

她一次都没有

“婢见过五爷。”

他一怔，回神，就看到几个女装扮的女捂着鼻站在厨房的门，蹙眉朝里面张望，见到他从灶膛后面站起，皆是一震，似乎好一会儿，几人才将他认来，连忙行礼。

难怪急急离开，就是想给他机会是吗？

他卷了卷袍，把灯油洒在上面，燃，然后扔灶膛里。

忽然，脚步声纷沓，有人冲了来“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失火了？”

她肯定在意的吧，在意他对袁诗音的漠视，在意他对袁诗音的厌恶，在意他对袁诗音的狠绝，他甚至差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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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伸手，指腹轻轻拂过她的眉，他努力回忆着这双眸睁开时的样，想了很久，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很模糊，竟是很模糊。

为首的一个女，并从袖中掏一块苏月的令牌，上前呈到商慕毅的面前“是皇后娘娘吩咐婢几人过来的，听候五爷差遣。”

说起来真是好笑，两人成婚多时，这是第一次，他如此认真地看她。

伸手将她拥怀里，唯恐碰到她的伤，他只能揽着她的腰，她的材原本就小，连日来的折腾，更是让她消瘦得就像只剩骨一般。

她说：“商慕毅，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是要用心去看。”

日一天一天过去。

他烧好回去的时候，床上的女还是没有醒。

袍竟是被他扯开一个。

都说易容不过易掉了面相，睛是不会变的，可他竟然从未发现两人是同一双眸，是他被阿莲的样骗了，还是他从未真正正视过袁诗音的？

“哦，不用了，已经烧好了。”商慕毅走到灶前，提起锅盖，伸手试了试温，蓦地又想起几人还杵在那里，便吩咐：“这样吧，你们将整个宅先打扫一遍。”

商慕毅一愣，听候他的差遣？

难，她方才已经发现了梁上的他？

火终于“嗞嗞”燃烧了起来，他看着那熊熊动的火苗，微微失了神。

“诗音，告诉我，告诉我该怎么办？告诉我要怎样才能救你？”

原来袁诗音是这样的女，原来她的眸里也有万般情绪！对他的万般情绪…

哦，对了，阿莲，想起阿莲，女灵动的样就在他的脑海里鲜明了起来，他记得她的眸，清亮，无辜，调，柔情…

只是，他没有看到，一直没有看到。

随着黑绿的膏被拭净，女的眉也逐渐清晰起来，苍白得如同一张宣纸的小脸，一双眸阖着，窝有淡淡的青灰，就连一对，也白得无一丝血。

勾勾角，他也顾不上，将锦巾打、拧开，开始替床上的女脸。

他得很仔细很小心，手微微发颤。女脸上的药膏已经完全风，恐拭的时候疼她，他先将的锦巾捂她的脸，等药膏遇遇变，他才小心翼翼地将药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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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他才缓缓睁开，拿着手中的锦巾对着脸上抹了一把，扔铜盆中，他掀开被，和衣躺在了女边。

袁诗音是她，阿莲也是她，他曾经讨厌的人是她，他的人也是她，他不知作为当事人的她又是怎样的心情。

“五爷是在烧吗？让婢们来吧！”

商慕毅眸光微敛：“你们是里来的？”

她说：“在我看来，这世上的人，心再不过王爷，心再狠狠不过侧王妃。”

往铜盆里添了一些，清澈的面映着自己脸上的黑污，也就是这时，他才明白过来方才那几个女门前为何有人发笑，因为他的脸是吗？

几人领命而去，在门的时候，他听到有人低笑的声音。

骤然，睛胀痛，如针刺一般，他忙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