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夜…
张安眉心微拢,轻掩上房门,走了过去。
“爷今夜怎没下棋?”
男人抬睨了他一,微微弯了弯“有些累!”
声音暗哑低沉,响在静谧的夜里,听得张安心一震。
累?
这些年,这个男人几时言过累?
就算那段最艰难、最艰难的岁月,他都没有言过累。
今日他说累?
“爷是在为那个掉的孩难过吗?”
虽然他知自己不该问,但他还是忍不住,他见不得这个男人这样。
商慕寒又略略抬起梢,淡觊了他一,原本黑玉一般的眸中血丝浅浅,张安以为他要回答,没有,他只是仰脖再次饮下一酒,眉心一皱,咽下,没有吭声。
张安微微弯了弯“这可不像爷!”
“那在你中,爷是怎样?”男人将手中的酒坛置于桌案上,抬睨着他,一双狭长的凤眸微微眯着,似笑非笑。
问完,又不等张安回答,自顾自答:“无情、狠戾、杀人不眨、连个孩也不放过?”
闻言,张安脸一变,大骇“属下不敢!”
“不敢?”男人挑眉,低低地笑了起来“看,你说不敢!为何不敢?因为你就是这样想爷的,不是吗?”
张安心中一急“没有!真的没…”
男人抬手止了他“好了,这些不重要!”
张安便立即噤了声。
“苏睡下了吧?”
张安一怔,不意他的话题转变这么快,想了想,“睡了!”
“嗯!”商慕寒轻应了一声,朝他懒懒地挥挥手“你也下去歇息吧!”
“属下…”
张安本还想再说什么,嘴动了动,终是什么也没有说来。
抿了,对着男人微微颔了颔首,张安便退了去,替男人轻轻掩上门。
屋内,商慕寒提起酒壶“咕噜咕噜”一气将酒壶中残剩下的酒尽数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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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越发了,大雨初歇的夜更加的宁静。
苏月站在书房的门,望着屋里的那一盏烛火,踯躇、徘徊。
她知他没睡,她知他在书房。
她也说不清自己更半夜跑来找他什么?
是因为担心他吗?担心他痛失孩心里难过吗?
不是!
肯定不是!
她是来找他要休书的,对!要休书的!他说过,等他的脚医好了回来,就给她休书的,不是吗?
这般想着,她才伸手轻轻推开。房门,走了去。
门扉骤开的那一瞬,她差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那扑面而来的熏天酒气,哪像是书房,分明就像是来到了哪家的酒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