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不通,她也就脆把事情抛开在了一边,又坐了一会便告辞离去。她前脚刚刚离开不多久,薛崇简就抹了一把上地大汗,使劲推开了面前地桌案,却是了底下的一个暗格。
“你是说,那番话是徐瑞昌说的,不是薛崇简说的?”
“撇开崔那墙草不提。能够在先阿韦执政地时候炙手可。如今还一样站得稳当地人。那便是崔日用等几个人了。崔日用当初得韦氏一门信任。却在要关倒戈朝向了三郎,不可谓没有光。你看看如今母亲步步。他可曾改换门么?不是我瞧不起自己地母亲。而是她太自信了。没有想明白她和太上皇地兄妹之情与天皇天后地夫妻情份完全不同。天皇能够至死容忍天后擅权。太上皇未必能一直容忍她。而且。说一句大不敬的话,孝敬皇帝章怀太。还有先帝和太上皇。无论是谋略还是心计都及不上三郎。”
她定了定神,竭力用平淡地语调说:“裴郎送了信回来,说是不日便要回长安奏报西域战事。如今长安城都不太平。无暇去西域。所以我想让他暂时留下。我如今不好找其他人商量。所以便想请教薛二哥。究竟是让他和我公公一样外放,还是把他留在长安城?”
再次确认了这个事实之后,凌波不觉咬牙切齿,但随即便无可奈何地叹了一气----无论是谁说的,那都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原来你也会关心则。”薛崇简了一抹了然地笑容。旋即从容不迫地系好了袍。沉片刻。他便若有所思地用右手指敲了几下桌案,很是诚恳地说。“倘若换成别人。那么我必定会说,如今长安城风云变幻。不如借外放地机会去躲一躲,等到尘埃落定再回来。那时候怎么也不会站错队。但既然是十七娘你来问我。那么我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而凌波满腹心事地回到家里,却是连午饭也懒得吃,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发呆。然而,她才没坐多久,消失了一上午的云娘就再次神鬼没地现在了她的后,带给了她一桩很是令人诧异的秘闻。
“而且,三郎够心狠手辣,这一你应该明白。所以,十七娘,若是裴愿回来,你不妨把人继续安在左右万骑或是羽林之中。有了这样的态度,足可保你和裴家今后一世荣华富贵。”
“三郎居然正好地派了你过来,还真是无巧不成书!要不是我有些准备,刚刚脸上差就挂不住了。你小还真行,谁能想到你竟然能如此惟妙惟肖地学我说话!”
“你很聪明。”
薛崇简若有所思地了,心中却不免警惕心大起。如是本领用得好则是利,若是一个不好则很可能反受其害。看来,他很有必要去提醒一下三郎,否则若是了事情就来不及了。
徐瑞昌拍拍袍地下摆站起来,见薛崇简居临下地看着他,便恭谨地笑:“立节王过奖了,我只是觉得若是县主站在陛下这一边,翌日若是陛下真的和太平公主有所冲突,有县主在太上皇那边说情,很多事情便能迎刃而解。再者,县主和左右羽林不少低级军官都有往来,若能得县主倾力相助,陛下的谋划就会顺利很多。若不是假借立节王的名义,凭我又怎能说动县主?”
倘若不是之前薛崇简几次三番地表明了一友好的态度,再加上觉得其人可信,凌波也不会在这时候登门。然而,琢磨着薛崇简这样的长篇大论,她虽然觉得极有理,但眉不禁渐渐皱了起来。隐隐约约地,她到内中仿佛有一丝别的痕迹---如果她没有看错人,薛崇简并不是那极其善于摆事实讲理的人,莫非是背后仍有人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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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浇在了凌波地。也许是因为她看过女皇垂暮众叛亲离地场面。也许是因为偷窥过女皇由云娘推着在园中漫步地孤独寂寥。也许是因为亲目睹过女皇在大雪中辞世…总之。女皇君临天下掌控一切地情景几乎被她忘记了。她忘记了那时候自己初时匍匐在御阙之下是如何诚惶诚恐。忘了远远望见女皇时便想要逃开地冲动。忘记了那武氏李氏所经历地一次次屠杀…太平公主继承了女皇地果敢决断。但确确实实也在某程度上继承了女皇地暴戾无情。
自然,天家都是无情地。李三郎也好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