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才用某极其不确定的语气问:“三天之后,是我的生日?”
面对凌波这撒手掌柜的态度,楚山和喜儿早就习以为常,答应一声就乐陶陶地下去继续准备办。而等凌波回过神来的时候,云娘不知什么时候也溜之大吉不见人影。然而,她很快就知某人去了什么----因为不过是一会儿,阿史那伊娜就气急败坏赶了来,说是这么大的事情也不通告一声,然后竟是二话不说大权独揽,把所有人都召集起来训了一番话。
小小一个生日,用得着吗?
凌波这么一问,楚山和喜儿父女登时面面相觑。喜儿使劲吞了一唾沫,讷讷问:“小,这些天家里忙上忙下不可开,就是为了预备您的生日。难您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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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里轻轻握着那个带钩,接下来的一觉凌波睡得极其安稳,直到天大亮方才醒转来。梳洗更衣吃过早,她原本预备去探望自己的那位婆婆,却不料先是总楚山抱着一堆账本前来汇报这一年多来的诸多项,跟着武明秀又来痴缠一番,接下来竟是又有几拨前来送礼的,而礼单上那些个名字让她吓了一大。
“好吧,这事情我不,你们怎么办怎么办!”
听到后传来云娘捺不住的笑声,凌波只觉得一阵尴尬,继而又是一阵恼怒。她平素就没怎么大办过生日,二十岁整寿还是在州和裴愿一块过的,倒是闹闹迎快喜。如今这孤单单一个人,再说二十二岁又不是什么大生日,用得着大大办么?然而,这太上皇皇帝皇后太平公主,再加上中妃嫔的礼都已经送来了,似乎就是不办都不可能。
“大嫂,大嫂!大哥派人给你捎带礼来了!”
一整天的折腾下来,当还剩下最后一些不太重要的客人时,凌波只觉得脸上的都快僵死了,那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于是脆借机退场。别人看这是盛大的殊荣,但她实在吃不消这个。最后还是阿史那伊娜忙不迭地指挥人送来替她卸下了脸上的妆,匀匀地敷上了一层朝,又命人扒了鞋袜替她脚,这才让她稍稍缓过一气。
她的丈夫虽然不是什么聪明人,却是真正的勇士,一定会平安归来!
凌波听得抿嘴一笑,裴先虽说不是惧内的,但阿史那伊娜若是真的拿大妇作派来,哪个女人能吃得消?倒是自己家那个愣小不知这一年多在外女人缘如何,回来之后她一定要好好搜检搜检!正在这时,她忽然听到外传来了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
“娘,今天多亏你了!”
给她的时候,曾经约定同去州游玩的往事,她的角渐渐了一丝微笑。
毕竟,中嫔妃就是回家省亲也是难上加难,特意登门向人祝寿贺更显得古怪。
然而,当三天后生日那天,凌波方才觉得自己有一个能的婆婆是多么幸运。虽说级的权贵都已经事先送了礼,但还是抵不住广大官员的情,门那条巷的堵程度竟是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厉害,更不用说那两个手都快抄断的可怜下人了。她之前还惊叹过崔家老太君寿的场面,结果她这年纪轻轻难得过一次生日,不但场面更夸大,而且来的客人更是五八门。
原本一个县主过生日,贺的应该多半是女眷,可今天来的却偏偏大多是男人。中书门下的官员算一拨,各司各寺各监的官员算一拨,左右万骑的将领算一拨,左右羽林的将领算一拨,再加上皇亲国戚以及先她结识的各小军官,反正把诺大的一个宅得满满当当。而女人当中,太平公主和玉真公主姑侄的先后到场引起了一阵騒动,而某位贤妃却是走的后门,将一个锦匣送到了凌波手中就悄悄走了。
“你是我媳妇,说这话什么!”
尽一向打熬得好骨好神,但到了长安城之后要应付的人太多,今天更是超负荷运转,阿史那伊娜也颇有些疲累。此时将双脚泡在的中,由着两个侍女搓,她便随说:“今天那几位夫人都在说,我们娘儿俩运气好,嫁的都是一心一意的男人,不用像她们那样应付家里一日一比一日多的姬妾。啧啧,要说我可没阻拦你公公纳妾,只不过他自己看开了不乐意而已!”